字。
男人很满意地俯视并且嘲笑着武。
真想宰了他,武心想。
审问一结束,武就被推进牢房里。
牢房里附有又硬又窄的床,以及生锈肮脏的马桶。
一天供应一次简单的伙食。
武一开始还很犹豫是否要在厕所就在旁边的房间里用餐,不过他马上就了解到现在不是介意这种事的时候。
类似的审问持续了好几天。
被不同审问官盘问,有男的也有大婶。
也有被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就像是朋友般的问话。
但内容完全一样。姓名、兵役号码、隶属部队、阶级……
不管是威胁也好,哄骗也好,都无法让武回答除了名字以外的事情。
武一口气喝光完全冷掉的汤,并且将塑胶汤匙摔向墙壁。
当,干涩的声音回荡在单人牢房里。
——我决定了,如果区来的话,我就要将怒气发泄在纯夏身上。
武依旧相信这个情节是梦。
不,一旦质疑的那刻起,就会开始认为一辈子都无法从这噩梦中醒来了。武懒散地往后躺,思索着不知要怎样才能从这梦里醒来。
——纯夏那家伙,现在想必是在打呼,睡得香甜吧。
自己都作这样的恶梦了,还不快点像往常一样把我从睡梦中挖起来啊——武突然露出了苦笑。只要想起纯夏的脸,心情就会平静下来。
铁栏杆的那一边响起卡嗒卡嗒,强而有力的脚步声。
今天的审问已经结束了,所以跟我没关系,武盯着天花板看。
脚步声停在自己的牢房前。
「你是……白银武?」
响起年轻女生的声音。
「……我是。」
武爱理不理地回答,在他转过身的时候……
「啊……!」
武忍不住惊呼。
「夕……夕呼老师!?」
千真万确,那个人是——香月夕呼。
「啊?」
被叫出名字的夕呼皱起眉头。
武不介意夕呼有这种反应,还笑容满面地跟夕呼说话。
「得、得救了!请快点把我从这里放出去,别再开恶劣的玩笑了!」
武紧紧抓住铁们杆跟夕呼求救。
武打从心底感到安心,在梦中,这是第一次遇见自己认识的人。
不,不管这是不是在作梦,封现在的武而言,夕呼就如同女神一棣。
夕呼把手放在下巴盯着武看。
「就算是老师,这样也有点太过火了。因为那些家伙不知道轻重……」
武在等夕呼说话。
——白银对不起啦,原本只是想稍微捉弄你罢了。
夕呼应该会像这样边笑边道歉,并且打开牢房的锁让自己出去。
不这样做的话就太奇怪了。我希望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你认识我?」
但夕呼用冷漠的语气这样说着。
武的心突然动摇了一下。但还不能放弃。
「当,当然啰?为什么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说话的武认为完蛋了。
这样简直就像在确认是初次见面一样。
不想听夕呼的回答。听了就完了,真讨厌——
「是初次见面喔。」
夕呼的声音将武的希望斩成碎片。
「啊、啊哈哈……你又在开玩笑啊。是在捉弄我吧?真是糟蹋了特地制作、可以媲美好莱坞的豪华布景。」
「……」
两人之间经过了几秒的沉默,然后夕呼开口了。
「初次见面。」
再一次的粉碎武的希望。
眼前的夕呼不但不是来救我的,还说是第一次见面。
然而她是香月夕呼没有错。
「没唬我吧……?」
用平常跟夕呼讲话的语气,武将现在的心境随着叹气声一起吐出。
听到那个说法,夕呼感到疑惑。
「……你现在说的是哪一国话?」
武什么也没回答。不,是无法回答,脑中一片空白的他无法思考。
夕呼留下沉默不语的武离开了。
武茫然地坐在硬梆梆的床上。他就这样倒卧在床上,静静地闭上眼睛。
就算不去想,疑问和不安也持续在武的心中打转。
还真不知道独自一人是那么寂寞的事情。
跟纯夏和冥夜、千鹤、壬姬、慧以及尊人在一起吵闹的每一天,感觉上好像是很久以前作的梦。
能否再见到那个说不认识自己的夕呼吗……?
即使对方不认识自己,但是自己认识她。
只要这样,现在的武就觉得好多了。
「……白银武。」
突然被叫到名字,武醒了过来。
站在铁栏杆那一边的夕呼盯着武看。
「哎呀,心情不好吗?」
夕呼用轻浮的话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