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莫名地看着不同方向。
春香和推行脚踏车的我并行地走,距离不近也不远。
「新岛今天有事吗?」
春香不知怎地突然问起永远,我回答:
「嗯,今天是小雪决赛。」
名古地先生应该正载着永远前往会场吧。春香似乎不打算追问,默默地点了个头。
我没问她要去哪儿,她也没问我。
「……」
「……」
之后,我和春香来到河边,并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
堤防下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学生正在打棒球。
蓝天、白云。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我俩,春香跟着按住她那头黑发,我则是深深吸了口气。
我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似乎有些惆怅,却又满畅快的。春香好像想问点什么,却迟迟问不出口。
她俯视打棒球的着孩子们,微笑一直浮在唇边,眼神是那么地柔和。
「……」
「……」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心想:她长得还真是漂亮。这时春香开口说:
「好像很开心耶。」
我一时摸不着头绪,后来才发现她指的是那群棒球少年。
「是啊……」
我沙哑地回答,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春香轻笑几声,朝我转过头来。
「正午学长。」
随后她鞠了个躬。
「谢谢你。可是——」
她抬起头来。
「你好贼哦。」
「我又怎么啦?」我对那既埋怨又戏谵的眼神不假思索地问。
「呵呵呵。」
春香如秋宫小姐般神秘地笑了笑,又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向空地。
「我竟然忘了那种感觉。」
「……感觉?」
「快乐的感觉。」
「这样啊。」
「曾几何时,我忘了自己热爱动漫画,也忘了演戏的乐趣和其他事物,一心只想赢过她。呵呵,这样当然赢不了她,因为——」
春香伸手遮掩刺眼的阳光。
「因为她完全不会被这些小事绊住,只在自己坚信的路上不停迈进。」
「……」
「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肯冲肯努力就够了,却忘了我心中还有『爱』这项从未用过的武器。」
那就是永远、小舞、东加、秋宫小姐的原动力。
「忘了『爱我所爱』的我竟然想赢过她们……实在是……太天真了。」
眼泪溜过春香的面颊,但她不打算抹去,
「我好傻,真的好傻……」
我不禁将手伸向她的脸。
下意识地。
不知不觉地。
无可按捺地。
「……哭什么啊,大傻瓜。」
轻拭她的泪,冰冷的泪水沾湿了指尖。春香表情一歪,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顺着我的手靠过来,最后忍了下来、轻退一步,稍稍前屈上身。
「你真的很贼耶!」春香破涕为笑地说。
「这样会害我——」
这时她摇摇头。
「……」
「……」
春香仍望着沉默不语的我边哭边笑。
「正午学长。」
「嗯?」
「我还想再试一次。」她说。
「……」
「前几天,我听名古地先生说远音的角色有些问题,试音比其他角色晚了好几天,所以我还能再挑战一次。就算拿不到苏·茵,远音应该还有点机会。」
「远音啊……」
「如果是远音……」
尽管春香只说到这里,但我仍明白她的意思。比起魔女般的苏·茵,清纯勤勉的远音更能让她发挥自己的演技。
也就是更能替角色投注灵魂。
「我——」
春香继续说:
「我已经知道我真的还没全力以赴了。」
「是哦?」
很高兴她能这么说,不过——
「那很好哇,就随你高兴吧?」
虽没特别刻意,但我仍很不温柔体贴地应了一句。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很害羞,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都红了。
春香吃吃地笑说:
「正午学长,你这个人真的很特别耶。」
「……」
「其实你也很清楚吧?你知道我会在那里工作,还借了丰国大哥的口开导顽固的我。」
「……你在说什么啊?」
「你自己也很明白我今天理解的事,所以才决定这样做的吧。那些话,是你信任我、相信我能够理解才说的吧。明明老是像个护花使者一样黏在新岛身边,却对倔强的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她的口气有点不平,却又带着笑意。
「所以……」
我的音量小了许多。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春香又笑了几声。
「丰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