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社团发展而来的。”
我想像着那些疯狂的学生搞的不正当勾当,不仅强制推销排队门票,现在还涉足了特殊行业,真让人愤怒。
“那个皮条客骗小忍说他是我的同事,可以带她去公司找我。接下来就是他们一贯的下流作风。”
那家中介公司会搞出些什么样的花招,我无从知晓。只能听布鲁斯继续讲。
“开始的时候,几个男人会在一旁拼命给那女人说好听的,等她的戒备心略有松懈的时候,便直接把她带到酒店。接着店里那些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就会威逼利诱,使用一切手段让她去接客,根本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小忍那双一笑就变成娥眉月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不停地闪现。一个好端端的咖啡厅服务员,过了那个梦魇般的夜晚,就要被迫接客。一失足成千古恨,女人一步走错就意味着掉进了无底深渊,再也没有回头路。我感叹道:“那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布鲁斯依旧是沉默地点头。
“那些家伙根本就不会给你任何考虑的时间和机会。我在给酒店介绍小姐时,只要她们有半点的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做出逼迫她们的事。可是,那天晚上一直到酒店关门,小忍还被他们强留在店生接客,最后中介公司的车把她送到家,不要以为这是他们良心发现,他们是为了警告和威胁小忍。小忍下车的时候,他们就这么做了。他们警告小忍一一”
布鲁斯抬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愤怒。
“今晚你接了八个客人,我们摄像机的镜头一直对着你,我们也掌握了你的详细信息,包括地址和电话,明天你要是不来上班,我们就会把相片散发到池袋的每个角落,然后把这里毁了。”
我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带着满腔的愤怒问:
“这就是他们中介公司一贯的处事方式吗?”
布鲁斯还是点头,愤怒和内疚让布鲁斯的行动变得迟缓,他像担有千斤重担似的缓慢移动身体,把从裤兜里拿出的东西一股脑扔在桌子上,怒火总是会抓住任何一个释放的机会。
我看了看,那是一叠高度和两片装的CD盒差不多高的钞票,有一百万日元左右。
“小忍今天晚上也去上班了,你既然素来被称为麻烦终结者,我希望你能帮帮她。钱不是问题,多少都可以。”
我看了看钱,再看了看布鲁斯饱含怒火和愧疚的眼睛,我读懂了他的认真。
“那家店的名字叫什么?”
“叫池袋一丁目的‘射女孩’。”
“今年小忍成年了吗?”
“她二十岁了。”
我把放在桌上的钱如数还给了他。
“处理这种事情,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不用花一毛钱,你耐心地等一会儿。”
我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以“J”开头的名字。有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本就有些秃顶的刑警,不知道现在还剩几根头发?
吉冈是池袋警局生活安全课的一名刑警,当年他教我们少年课的时候,对我一直很照顾。现在我已经痛改前非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慰藉。他还是老样子,一接起电话,便发出极其不快的声音。
“谁?”
“我是阿诚。”
“早知是你我就不接了,今晚没有闲工夫理你。”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和他说话我就想逗他玩。
“最近我们的刑警大爷是在忙着破坏伦理道德,还是在和中学生乱搞?没有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吧?”
吉冈笑了笑,显得很无奈,也很欣慰。
“什么时候你这小子开始学起我说话了?唉!暑假刚完那会儿,街上很太平,最近不知从哪又冒出了一些小混混。所以,从今晚起得加强巡逻的力度,阿诚你也要多加小心。”
我立刻改变了说话的口吻,变得正经严肃,把小忍的事跟他叙述了一遍,吉冈马上进入了办案的状态。真不愧是一个十多年的资深刑警,一听到这种嚣张的行为,他的侠肝义胆就按捺不住了。
“她应该不愿意向法院提起诉讼吧?”
我看了看布鲁斯,寻求他的意见,他会意地点头。
“是,她不希望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要是一起诉,他们就不得不放人了,而且还能告倒他们。要是她不愿意的话只能算了,我先打个电话,待会儿见面再说。”
和吉冈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我挂断了电话,看着忧心忡忡的皮条客说:“搞定了,我们待会儿一起去接小忍吧!”
布鲁斯似乎是在抱怨我的轻率,把整叠钱甩在桌子上,对我大吼:“这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吗?”
的确,为了生存,酒店有时候不得不给日本警察面子,警察一插手他们就会立刻放了小忍,因为要是被生活安全课盯上,他们就不可能再在池袋继续营业;这时国家机关总会站在统一战线上,那时就不仅仅是警察了,连消防、卫生、财税都会一个个不请自来,像鲨鱼一样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就算是店内人气最高的花魁,店家也只能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