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鲁西安。在宽大的上衣底下,背部的衬衫已经渗透出一张红黑色的地图。依菩琳并不是看到才知道的,而是因为手触摸到才了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了这个问题后的依菩琳,自己马上就找到答案了。
“这个伤势就是你要暗杀亚鲁曼?里彼耶鲁的动机吗?”
“那个不知羞耻的背叛者!”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鲁西安,声音也变大了,但是这么做,却让他自己那虚弱的身体承受了更大的负担。苍白的肌肤上,冒着冷汗,于是他又再度地蹲下去。为了能够维持那个姿势,他用手撑在地板上后,就像变形软化掉的纸娃娃一样,横躺在地面上。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他的呼吸声就像坏掉的笛子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是逃走的大好机会,只要依菩琳转身逃跑的话,鲁西安也不可能有办法起身阻止人质逃逸。虽然这么想,但依菩琳却没有逃走。在她气自己这个愚蠢的行为的同时,依然拿出手帕压住这位少年伤口上那已经弄脏的绷带。透过手帕,依菩琳知道鲁西安的血压和体温都在下降中,该如何是好呢?应该马上跑出去找人求救吧?这房子里的电话还能用吧?
“这位就是依菩琳?斯格拉牡!没错吧?”
年轻又温柔的声音震动了这个昏暗的空气。一群人以训练有素的动作,将依菩琳他们围住了,倒抽了一口气的依菩琳发现自己没有必要紧张,因为她不但是人质,也是受害者,所以没有理由需要紧张害怕。
约有五个人的身影将他们围住。声音的主人就浮现在小手电筒的光圈里。黑色的头发、纤细的脸庞。他就是名为琉霖的少年。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他确实是武装游击队“深红党”的最高干部之一。
和以前一样,琉霖看起来就像是学校校庆的实行委员,衣服就像是沾到了色彩那样,给人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依菩琳在感到安心的同时,怒气却也油然而生。她就是因为感到安心才会生气。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拉伯利斯市还真小呀!”
“问题不在这吧。”
依菩琳本来打算大声反驳的,不过她放弃了。因为对那位黑发年轻人生气,就像水完全被海绵吸收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琉霖同行的红发好战年轻人,正从依菩琳的前方迎面而来。
“我懂了。原来是你们将他藏起来的。”
“完全正确。”
琉霖点点头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没跟我们道谢就静悄悄地离开,这还无
所谓。可是你擅自拿走我们的武器,这就让我们感到很头痛了。快还给我们吧!”
“真是小气呀!”
当依菩琳如此指责他们时,琉霖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更正了她的说词。
“不是小气,是穷呀!深红党!”
“干嘛装出那样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
“对呀!装到肚子都饿了呢!”
正当依菩琳在脑海中寻找可以反驳的话时,琉霖就给同伴一个讯号。一个外表看起来像是医学系学生的人,表情严肃地一手提着医药箱走向鲁西安。
“就交给罗贝斯处理吧。他的技术和经验都很丰富,只差没有医师执照而已。”
“那不是最重要的吗?”
“但对目前的状况来说不是。你们地球市民,在关于政治方面的事也做出类似的发言,对吧!如果想要得到可以帮助别人的资格的话,就要得到地球政府的许可。你们说过这种话,对吧!”
离开了闭上嘴的依菩琳,琉霖走向鲁西安。身为同伴的他用小手电筒照着正在为鲁西安治疗的罗贝斯的手。
“小培特有说过喔。如果赛安是迪亚斯的私有物品,当这个观念被解放的话,你也可以自由地振翅飞向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鲁西安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作任何回应,不过,琉霖似乎也不期待他的回应就是了。顺便要说明一下的是,“小培特”也就是深红党内最高干部中的尼可拉?培特罗夫。
“我也和小培特有相同的想法。要活在过去的话,等老了之后再过这种生活也不错。虽然我的年龄比鲁西安你这小鬼大了一些,但是我却不会只回顾着过去来过日子喔。”
“我非常能够了解你不想回顾过去的理由。因为你只是一只在下水道里游泳的沟鼠呀。”
“沟鼠是不会游泳的喔。不对,说不定本来是会游的。不过,那确实是一段没有色彩、黑暗的青春呀!”
发出哀鸣声的不是依菩琳,而是正在接受治疗的鲁西安。琉霖就像是同情他的遭遇一般地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重新来过也可以,但是鲁西安你这小鬼,也太操之过急了。虽然我们也认为利用地球处于困境时,是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呀……”
琉霖尽量用最正确的词句来说明。
“也就是说,这次在地球上爆发的军事叛乱,在历史上是多少有些利益存在。因为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