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润也,这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单纯运气好罢了。」他气定神闲地说。「和理论无关,说不定只是所有好运都集中在我身上而已。对了,从前一阵子开始,我打小钢珠就常常赢。不要说这个了,还是决定谁去泡咖啡吧,赶快来猜拳吧。」
「润也,我怎么想都觉得现在用猜拳决定太奸诈了。」
说完润也露出「真拿妳没办法」的表惰,走进里头的房间拿出一个旧纸盒子。纸盒表面已经晒得褪色,每个角也都磨钝了。他仔细地将表面的灰尘抚进垃圾桶里,放在餐桌上。我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橡皮擦。」他开心地笑着说。「妳看。」接着打开盒子。我拿起盒子里的造型橡皮擦,老旧的橡皮味扑鼻而来。每一个橡皮擦都是怪兽造型。
「超人力霸王橡皮擦。」润也说得好像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玩具。「小时候我常常用这个和哥对战。」他倒出所有橡皮擦,将盒子倒扣过来。盒子底部有一个签字笔画出来的圆,非常圆,像是用圆规画的。「这是相扑喔,怪兽相扑。妳小时候也玩过吧?」没玩过,我说。接着拿起手上的红色怪兽,放在土俵上。「像这样?」
「这样。」润也开始用食指敲打着纸箱。纸箱震动了,上面的橡皮擦也微微动了起来。「先掉出土俵之外,或是倒地的就输了。」
我拿起实在称不上干净的橡皮擦。「跟纸相扑一样吗?。」
「这样就和运气无关了吧。就用这个决定谁去泡咖啡吧。」润也精神奕奕地指着成堆的橡皮擦说:「选一个喜欢的选手吧。」我虽然在心里喃咕「什么选手,根本就是怪兽嘛——。」不过还是看着摊在桌上的怪兽橡皮擦,选了一个最接近人类的蓝色橡皮擦。「润也,这是超人力霸王吧?」
「嗯,那个是呀,佐飞。」润也点头说。佐飞?到底是符号还是人物绰号?搞不清楚,我把佐飞放在土仪上。润也选了一个岔着腿、看起来像恐龙的橡皮擦放在纸椅上。
「超人力霸王最强,对不对?」
一声令下,我们开始敲着纸箱。敲得太用力的话,两个人都会倒下,所以必须很谨慎。纸箱不停摇晃,橡皮擦也跟着左右摇摆。说是摇摆,其实是靠震动。
不久,我的橡皮擦就「砰」地一声向后倒了。太棒了。润也满足地压低下巴。「像超人力霸王这种没有尾巴的啊,其实很弱喔。像我的怪兽红王,妳看他的尾巴这么租,这样站得比较稳唷。」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应该事先告诉我吧。」
「说得也是喔。」润也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悠哉。没办法,我只好起身到厨房去泡咖啡。
不久后润也提议说:「周末要不要去赛马场?」。
6
赛马场在仙台的北方,开车走国道四号约三个小时的车程,位于岩手县境内。
那天是我开车。大哥过世后,说们虽然一起到驾驶训练班上课,也都取得了驾照,但大多时候都是由我来驾驶大哥留下来的车子。下了交流道之后,由润也拿着地图告诉我哪里左转、哪里右转,总算是顺利抵达赛马场了。
我们要来试试看润也到底有多好运。「来测试哥的附身程度。」
我们把车停在附近的收费停车场,赶在十一点前进入赛马场。那是一栋老旧而熏黑的建筑物,看起来跟废墟没两样。入场后,眼角余光瞄到了草地围场,踏进售票区的同时,立刻感觉到四周诡异的昏暗和脏污。不但地板凹凸不平,甚至还看得到几个人孔盖。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有各式各样的线路和电缆,全都积满了灰尘。
许多人手上拿着报纸四处走动。怎么那么多人都戴着棒球帽?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每个人似乎都闷闷不乐,叹气声连连,使里面的气氛更沉重了。
放置圈选单的地方挤满了正在圈选和讨论的人,我们还了一个比较少人的角落,润也摊开了赛马报纸。我对赛马不熟,也只陪着润也来过三次赛马场,完全不知道要领所在,不过还是望着报纸,读着第二场比赛的字段中十匹出场马匹的介绍。
润也要我也买了曲了于是我选中了「三五」。「也太没创意了吧。」润也征笑着说。三月五日是我的生日。
「那我买十五。」十月五日是润也的生日。
不知道润也是不是乱捕的,他又另外还了几个号稽的排列组合。赛马场内从刚才不停广播距离停止马票贩卖还有几分钟,十分唷杂。
「每个号码各买一百圆就好了吧。」润也问。我赞成,因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想确认到底有多好运,所以一百圆或是一圆都无所谓。
我负责去买马票。虽然成排的自动售票机看起来好不神气,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在有人的售票口买。
坐在售票口里的欧巴渠接过我从小窗口递进的圈选单,说:「这是连胜,所以虽然妳画五、三,但是实际上会变成三、五喔。」我听不太懂,不过还是笑着对她说:「好的。」
欧巴桑紧皱着眉头,说话时特别爱强调尾音。听起来有点冷淡,不过她似乎人还不错,找钱时还向前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