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男人,绝对会处于劣势。但她还是能在路上战斗,是有理由的。
某个男人曾经说过,所谓的打击,即使是外行人,偶尔还是会有直觉不错的人。
这叫做攻击直觉,以拳头或踢来击中对方的这种攻击直觉,有一部分是天生的。即使因为训练而提升技术,但攻击直觉本身有时候是不会改变的。在正式的搏击战里,偶尔出个不错的一拳,正好打中对方弱点的话,即使是格斗家也有可能会被外行人打败,虽然机会不多,但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身为关节技与绞杀技的代表,寝技却截然不同。
要是不知道招数的话,根本没办法施展。只要重点稍微弄错的话,别说是绞杀了,就连关节技也算不上。要是不知道如何化解对方的招数,不知道该怎么逃避的话,根本没办法逃。简单来说,这是一个需要经验跟知识、训练的技术体系,在寝技的世界里,很难存在有可以赢过经验者的强力天才。
也就是说,跟受过寝技训练的人对战的话,只会在路上耍个两下子的人根本不够看。
只要被摔过一次,就没办法防御,光是这样就有可能失去意识或不能战斗。只要被扭过一次,不管是坐骑打击还是腕肘十字固定、脚踝锁定、寝技固定,要是不知道的话,根本还无法防御就被打败了。
以前我曾经被那个男人,被我父亲施展各项招数所造成的痛楚再度地苏醒。
关节婆婆继续前进,我则是往后退确保彼此之间的距离,金泽银子歪曲的脸上露出歪曲的笑容。
「你在怕什么?还是在生气什么?」
「这个嘛……」
「看着我,你现在是在跟自己战斗,不是跟别人。」
我的心脏急速地跳动。
「啰唆的老太婆。」
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被看透了,情绪一涌而上。
要出拳还是踢击呢?要擒抱摔还是抓起来摔呢?或者用关节技掐住脖子呢?
我没有任何的亢奋感,我的肌肤底下,只有被对手破坏掉,说不定会被杀掉的这种恐惧感来回地爬动。
来了,婆婆挥出左勾拳,上半身一动,待我躲过之后,接下来应该就会施展擒抱摔了,加上上半身摇晃的动作在内,我以左勾拳回应。
不过,婆婆施展的却是直线前进的左肘,要是打中额头正面的话,我的姿势便会溃倒,我往右边移动,婆婆却如影随形。她的侧脸看起来就像个死神,要是她从侧面攻击我背后的话,那我一定会被丢出去,要是被丢出去头部落地的话,我的头盖骨就会破裂,脑浆四溢,悲惨的一击致命。
我的背上像是有蚂蚁跟蜈蚣、蜘蛛在爬一样,冷汗直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从我的口中冲出,我以右脚为轴心回转,藉由离心力想要使出全力的一击。
在我回转的视野里,我看到了婆婆往后退,我的左脚便向后一踩,再以此为轴心回转,连续出拳!
伸出去的右拳逮到了婆婆的下巴。
婆婆摇晃了一下,动作停止,但我的恐惧却让我的回转停不下来。我右脚踩地,左脚跟着一踢。
左拳攻向她右侧的头部,婆婆蹲了下来回避掉。
但我的回转还是没有停止。万一停了我就会被杀掉,好可怕。划过婆婆安全帽上的左脚着地,我以左脚为发射基地,又踢出了右脚。划出的圆弧像是要撕裂夜空一样,正中想要站起来的婆婆右侧头部。我听到了安全帽碎裂的声音。
我奋力地攻击!
死命地攻击!
快速的一击,不,两击!
这种感觉大概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
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背部,啊啊,我没救了。
婆婆的头上,那带有火焰图案的黑色安全帽飞掉了。婆婆的头也飞了出去,一回转,从我的空间中逃离。
被踢飞的安全帽掉在草地上,转了几转。关节婆婆跟着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我右脚往后退,准备好迎击的姿势。那两击居然没有打倒她,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老婆婆的眼神焦距好像有点对不准,头跟身体也好像没有连结在一起般地垂直倒在膝盖上。被骑士装包着的膝盖跪倒在草地上,上半身也往前一倒。
趴着的金泽银子,垂在后脑杓上的白色长发在草地上蔓延开来。我怕她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施展低空擒抱摔,往后退了一步。
但倒在地上的关节婆婆,眼神却一直没有再聚焦,白发披散在她趴在地面的侧脸上。
欢声雷动,夜晚的街道上响起了欢呼声。有拍手,也有口哨,甚至还有人用脚跺地。
从天桥上往下看着公园的人,还有在高级公寓看着的人,学生、上班族、粉领族都很疯狂。那是观众,旁观者的态度。
我屏住的呼吸,终于吁了一口气。
我注意到自己还保持着战斗姿势,紧握的双拳渐渐地伸开,当全部的手指头都伸展开后,左右两边的拳头才得以放下。
我终于打倒了都市传说。
可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