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离我父母很远的大学去念书。
我像是逃亡似的来到了台泰市,进入了没有任何格斗技社团的台泰大学。然后,一直装作自己是个普通人。
最起码,我是个正常人。虽然我可以接受互殴,但至今为止或者是未来,我都不想要杀人。不管我有多么地恨,我还是无法对石田记者跟我的父母下手。
我学过格斗技,因此,我只想要让对方失去战斗的能力。果然,还是应该恢复到赤手空拳的状态。
婆婆缓缓地像在画圆似的移动,脚踝的马刺像是在嘲弄我似的响着。我也一样画圆似的移动,尽量不让对方攻击我的死角。
「在这路上打架太无趣了,你也这么觉得吧。」
婆婆算好我们之间的距离说道。
我一边让出距离,同时点头。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锻炼过身体,熟练技巧的格斗者的确强。因为格斗正是为了变强的技术体系,在格斗技中的有段者,法律上跟持有武器是同等看待的。
不过,很可惜的是,很久以前,路上就不再是强者的天下了。
随手就会有人拿出刀子来,或者使用电击棒、电击枪,而且不是从正面来,是从背后。我甚至还看过有人在路上使用电击器的。
不管怎么样锻炼身体,刀子还是会刺穿筋肉。不管练会什么武功,也无法防范电击棒与电击枪的电流。万一碰上电击器的话,高周波电波直接冲击随意肌,脑波就会因被瞬间干扰而无法行动。
到了这种地步,那已经不是打架或战斗,而是比谁的武器强了。
在路上,大家都会找比自己弱的对手攻击,而不是比自己强的,大家只会跟一定能赢的对手打,而且不只一个人,以集团攻击像是理所当然似的。
不管是在街角或在教室里,现代人都不喜欢输,也不喜欢被对手反击。因为无论如何大家都想赢,而且是在没有受伤的情形下。
关节婆婆之所以会穿上防弹、防刃的骑士装,就是为了跟这些就算用刀枪等道具也要赢的人对抗吧。只要用了刀枪就可以在街上当强者,但婆婆并没有这么做。她赤手空拳,只用关节技决胜负,关节婆婆建立了这样的模式。
关节婆婆金泽银子,只是纯粹地想比较徒手的力量。她想要在路上重现有规则的比赛,一对一的决斗,战斗漫画的世界。
笨蛋,太笨了,真是无药可救的笨蛋。
我知道自己的嘴唇都歪了。
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笨蛋。
无论是婆婆还是我,现在都想要打倒对方。只是这样而已。
「这里如何?设在台泰市里的舞台。」
金泽银子一边让出距离,伸展着被皮套包着的左右手及十指。
周围不是没有人,天桥上往下一看就是公园,通往高级公寓的路上,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群。有上班族、粉领族还有学生和年轻人。从大家用手机在联络的情况看来,他们可能以为这是什么表演或事件吧,可能是刚刚的行人或学生打电话叫来的。
还有人很兴奋地用手机拍照。夜晚的昏暗跟公园外的距离,让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不过,那都无所谓。
我停止观察周遭的人,其它人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这个世界里只剩下关节婆婆与我。两个人就是全部,其它人都不需要。不存在,他们都是不存在的。
「来吧,来玩吧,我们来玩决斗游戏吧,快乐地互殴之后再毁掉对方吧。」
关节婆婆停下脚步,马刺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向前倾的姿势看来毫无空隙。
我伸出左拳,右拳放在下巴前。我可不打算对上关节婆婆的寝技。我只能使出彻底的立技。
在无责任的观众注视下的舞台,两个笨蛋开始再度动了起来。
我在地上的边缘轻轻一踩,圆的直径急速缩小,一口气向前冲刺,对方也一样。
时机正好,我往左连续快打,再来一阵连续快打,第三发虽然击中了她,但关节婆婆也马上用左拳抵住。彼此同时转头回避,像是回应婆婆一样,我的右直拳一出,婆婆也随即来个右勾拳。双方的攻击都掠过彼此的手腕与肩膀。
婆婆看起来又要使出擒抱摔的样子,因此我往前一踢牵制住她。我的脚踝轻轻地划过婆婆的腹部,婆婆挡不住我这一踢的冲击,往后一退,我也利用这个反动跟她保持住距离。
圆的直径再度变大,空间拉开了,重新拉开距离。
要是不熟的两者打架的话,就会互相殴打,打到一方倒下为止。不过,那种打法对关节婆婆比较有利,所以我才不要。
婆婆再度接近,在即将靠近我的时候往旁边一跳,我为了不让她攻向我的侧面而转了九十度,婆婆又一次想要攻击我的侧面而横向移动,我拒绝,婆婆继续追。这次换我打算攻击她的侧面,婆婆便往横向移动,结果两个人便平行地跑着。
一开始起跑,我的鞋底就踩到了硬水泥。
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个人已经到达了公园的休息区。
那是盖有用来避雨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