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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先向这一类的男人伸出魔爪,令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后选在某个适当的阶段提出威胁:要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未来的老婆会有什么下场?——她的财富就是靠这种方式累积起来的。甚至还曾在对方婚姻破局之后,仍以如果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丑闻就乖乖配合为由来进行恐吓。
但是,这些事最后几乎全被埋没于黑暗之中,大部分的被害者并没有出面指证,于是她便有恃无恐地继续干着这等邪恶的勾当。
之所以能查出她的身分,也是因为她在还不熟悉这种勾当的时候,曾以结婚诈欺的嫌疑被送审,当时有留下资料,警方费尽千辛万苦才总算得以查明。如果不是这么凑巧的话,大概永远都会是一具身分不明的尸体吧。
只是不管是居住的地方或是哪里都找不到她的照片,让人不禁联想到她也许很讨厌拍照这个可能性。也因此即使警方已经调查出身分,却仍旧无法明确掌握她过去的长相。附近的邻居和公寓管理员全都异口同声地表示:「她是个人美女,不过要我描述她的长相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尤其更雪上加霜的是,她脸上甚至还留有整形过的痕迹,即使想经由头盖骨还原外貌,结果大概也有欠正确性。
结果警方所能掌握到的女子面容,除了用手刺入自己脸上,一点原来模样都没剩的那副面孔以外别无他物。
这些情报全都被压下来,并没有透漏给传播媒体知道。
而在对媒体保密的同时,警方在后来的调查中,又确认了另一项重大的事实。
3.
「……咦?」
我站在挂号柜台前,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目前谢绝会客中。」
挂号台的护士仿佛很同情似的说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禁提高了音量。可是眼前这名女性并没有对此表示责怪之意,她只是以冷静的眼神望着我并点点头而已。
「总之,很抱歉现在无法让妳和她会面,因为她目前正在集中治疗室。」
「她、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难、难道……」
上个礼拜见面的时候,她看起来明明还满有精神的——
「详细状况我也没有被告知,对不起。」
「我、我可以跟医生谈一下吗?」
「那也不行,总之现在正在治疗中就对了。可以请妳明天再过来吗?」
尽管护士的语气还算温和,可是很明显地背后似乎另有隐情。换个说法,其实就是我被下逐客令了。
「——嗯。」
我无力地点点头。
「啊、不好意思……这是静流姐拜托我准备的东西,能请妳帮我转交给她吗?」
然后边说着,边递出一同带来装有资料的信封。
「没问题。」
护士露出一脸亏欠的表情,姑且收下了信封。
「那——那么就麻烦妳了。」
我低头答谢后,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医院。
此时是假日的上午,太阳高挂在天空,阳光灿烂地洒落在我的头顶。天气十分舒适晴朗。
可是,在这样的大好天气下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是漫无目标地四处徘徊。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
即使来到车站前,却仍茫然地眺望着收费表。忽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对了。)
现在我对那个事件的内容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当然了,我还没有直接去现场附近勘查过。
(不过——如果是现在启程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赶在天色变暗前抵达。)
若是平常的我,想必绝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吧。可是我说什么也无法在一旁袖手旁观却不采取行动。而且我能够和静流姐一起合力做的,也只有这个事件而已。
如果我能准备好完善的数据,并且将数据带去给她看的话,或许她又会恢复为原先的静流姐来解决这次的事件也说不定。
(没错!一定不会有错的。因为,静流姐当时是那么坚决地表示『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我买好车票,朝着发现那具问题尸体的山上出发。
我接连搭了三部电车,之后又转搭了两趟公交车,等到好不容易抵达那座山时,太阳已经下沉一大半了。
往前一看,那座山高耸到令我大吃一惊的程度,一股彷佛就要被吞噬掉的感觉向我袭来。
我赶紧拿出在半路上购买的即可拍大致拍下整座山的外貌。
话说回来,公车站或许是距离最近的交通设施没错,可是离现场应该还有一段遥远的路程。看样子似乎不可能去到那里。重点是,我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确实的地点究竟在哪里,而电视新闻也只提到是在『山上』而已。
不过,我心想景色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还是进入山里。据说心理搜查官通常会抵达现场,并在那里模拟犯人心境的变化来进行推理的样子。那种模拟我当然是做不来,但要是可以将行走在与现场相似地点的印象传达给静流姐的话,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