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就都确信了。接着,因为第零、第一、第二位被害者接连都是男性教师——所以心中暗自觉得日我部老师,或者说,这个学园里的男性教师接下来有可能被杀。」
「哈啊——但是,这样一来。」
但是,这样一来。
千载女子学园雇佣的男性教师总共有七名——串中老师曾说。
着应该是包含曾根崎老师在内的数字。
其中,有四位被害(曾根崎老师的事情是第一次听说,我还没有确信——总之不能对串中老师说的话囫囵吞枣的相信)——还剩下三名。
其中一人是串中老师。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
「…………」
「嗯?怎么了吗?」
「……不。」
至少,看着他那张好像挺高兴的脸,完全感觉不到『接下来自己可能会被杀』的恐惧。
我在是男是女之前根本就不是这个千载女子学园的人,幸运的和那种不安无缘——
而他真是完全不像人类的男人。
不是人。
我突然想起了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于是:
「你向日我部老师——还有其他的男性教师提出忠告了吗?」
这样问串中老师。
对此,他这样回答:
「不,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要是说了那种事情反而是我会被当做脑子不正常的人呢——自己的身体必须自己保护。都是大人了。」
「…………」
是些不知有多少认真成分的话语。
不,老实说,有一点还是知道的:不论从哪儿到哪儿、何时何地,串中老师都不是认真的。
即便如此,日我部老师至少还是串中老师的同辈——不过这种事情无法引起他的任何悲伤吧。
算了。
『应该更投入一点』
『应该更悲伤一点』
这种强制别人拥有负面感情的寒酸事我可做不来。
「……认为曾根崎老师从台阶上摔下来的事件不是事故而是杀人——杀人未遂的,除了串中老师还有别人吗?」
「哎呀,谁知到呢。关于那件事又没有特别召开职员会议。」
「你是说没有被某人诱导、盲信那是事故?」
「讨厌啦,病院坂老师。诱导、盲信什么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做得出那种毒辣事情的人啊。」
要斩断串中老师的所有舌头估计要耗尽阎王爷的一生吧。
绝对是这样。
「……串中老师之所以会在第二体育馆发现木木老师的奇怪尸体,是因为推测出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吗?」
「哎?」
总算。
这时——串中老师抬起脸。
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就是『目瞪口呆』的吃惊样子。
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
不过总之——看起来完全就是。
「不,这么说来,串中老师为什么会发现木木老师的奇怪尸体依然是个谜……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不过听了刚才的话,我在想:难道在曾根崎老师从台阶上掉下来的时候,串中老师就已经发现这无差别连续杀人事件拉开了帷幕吗——姑且确认一下。」
不想说的话不说也行,我也没那么想知道——带着这样的语气,随便一问(真是方便的词语)。
对此。
串中老师歪过头说:
「谁知道呢。」
不像是在装傻。
虽然不像,但确实是在装傻。
「我只是经常思考各种可能性而已——不是有句话说是将棋的棋士可以预读百万手吗?」
「百万手……」
多半预读不出那么多。
考虑那么多手也没用——不过串中老师的话就算考虑了也不奇怪。
他是不把无用视为无用、予以实施的人。
不,正相反。
也许他是把无用视为无用,却依然予以实施的人。
「就算是我,在曾根崎老师住院的那时候——也不可能确信到被害者限于男性教师的地步。……不,知道现在,也只是可能性很高而已——下一个被害者说不定是女性教师呢。」
「……下一个被害者、吗?」
确实我也不认为时间会就此结束。
没有一个材料能让我那样认为。
反而感到强烈的连续性和继续性。
「对。不过我是觉得十有八九是男性教师——想想看数字也完全一致。啊啊,不,一致这种事谁知道呢……也许不该说这种迂腐的事情。」
自己嘴里说出奇怪的断言的同时,马上又将其推翻。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落回棋盘上了。
在困惑吗?
可能搞错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稀奇了。
「……串中老师。我并不是想让你把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诉我,不过能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
「你知道犯人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