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非常无趣。也许我是太容易感动了,但是样刻君一定是太难感动了。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坐上飞机,这样的毫无反应算是什么啊。你在旁边摆出一张很无聊的脸,不是害我这边也兴奋不起来了吗。也许选择样刻君作为一同旅行的伙伴其实是一个错误也说不定。不过我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而且——样刻君不知为什么和我交换了座位。我们的座位位于机内前方看来的左侧,3个座位并排的中间那个以及靠走道的那个。也就是说窗边的座位是不认识的人。要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我绝对不能忍受——但是我的票子是中间的位置。看到窗边的那个人之后,不得已只能拜托样刻君交换座位了,但是我还没说出口,样刻君就已经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上。虽然座位旅行的同行者他是完全不合格的,但是作为我的朋友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唯一的一个朋友居然是最好的朋友,我还真是幸运啊。顺便一提窗口的作为,也就是现在坐在样刻君右边的人,就是之前登机口那里非常显眼的和尚打扮的人。在飞机内的和尚打扮,更是大放异彩。虽然想过他到那边之后再换上这身打扮不就行了,但是明明不是修学旅行却穿着校服出来旅行的我和样刻君也没有资格指点他。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我们这3个座位都相当奇怪。如果我和样刻君拥有正常的社交能力的话,一定会想和那位和尚聊聊吧,可惜我基本是个认生的人,而样刻君是个排他主义的人。不要期望我们有什么旅途的交流。
「时差是多少来着?」
样刻君向我提出问题。
这种事事先就该弄清楚啊,虽然想这么说但是看在他刚刚和我交换座位的那种毫不做作的温柔的份上,我忍。我真是太天真了。甜(天真)得快要化了。
「九个小时哟——半天大概就到那里了,那边大还是傍晚了」
「恩,总觉得赚到了呢」
「直截了当地说,什么都赚不到的」
「说起来,以前和夜月讨论过非常有趣的关于时差的问题。如果绕着自传的相反方向一周的话,是不是就多了一天呢」
「那种事怎么可能呢。还是一如既往爱做梦的妹妹呢」
夜月,也就是被样刻君溺爱的妹妹的名字。柜内夜月。虽然有很多想法,但是我和她从来没有交流过,只是经常听到关于她的传言。
「不过说回来,关于这次旅行你是怎么对妹妹说的?感觉比起说服父母,说服你的妹妹更加困难吧?」
不但哥哥总是缠着妹妹,妹妹也总是缠着哥哥。像尼龙扣一样互相缠绕着。然而样刻给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回答。
「不,关于这次旅行我还没有和家里说」
「…………」
这已经不是统一考试的问题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得到家里的许可啊。将我好不容易的一丝介意给彻底粉碎了——不,的确,希望他能同行的我来言,不得不对他这样的表现予以感谢,不对,再怎么说——也是不行的吧……
「我对家里说在正式考试之前全班要一起合宿」
「你说谎还真是像呼吸一样容易呢。我真是服了」
「也不完全是说谎啊。和你在一起的话,能学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呢」
「和我一起学到的那些东西,绝对是考试时候用不到的」
我自虐般地回答。或许这只是对自己被日本的考试制度所排挤,仿佛丧家犬一样的嗷叫也说不定,样刻君则是毫无干劲地说我又不是为了考试才学习的」。这比起直接安慰我或许更有效呢。
此时,机组乘务员开始派送机内餐了。我们中断对话,总之先考虑那边的事。事实上我是相当偏食的,能够咽下去的东西是非常有限的,不过机内餐一直想尝试一次了。机内餐本身并没有怎么样,但是那些盘子上不止有筷子居然还有汤匙和叉子,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现在明明都已经在云层之上了。不,在有不少外国人乘坐这点来看,有这些东西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东西……但是这金属制的叉子,不是完全能当成凶器使了吗?机场的那些金属探测器算什么啊。特意对行李用X光线扫描之类的这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吗。
样刻君说了句「不用了」放弃了机内餐。他是个会自己做饭的人(带去学校的便当似乎也是他自己坐的),似乎不怎么喜欢吃这样的配餐。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想。为了打发时间,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本小说,开始读了起来。那个小包的容量,再减去这么一本小说的体积,这么联想起来的我不禁背脊发凉。就算将行李降低到最低限度,再怎么算他也已经冲破那基准线了。旁边有人看起小说的话,不免会对其书名产生兴趣是读书人的本性。我下意识地,一边吃着饭一边将头伸过去,打量着样刻君正看着的书。
封面是漫画风格的插画,书本内也同样有不少插画收录在内。名字也是那种类型。总之就是被称为轻小说的类型了。
「你又改变兴趣了?你喜欢的类型还真是一直在变呢。不如说是烂读了」
「经过了5年兴趣自然会变的」
「5年?5年前我和你还没有相遇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