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大画家绘津,令人怀念的客人来了。」
「嗯?」
这句话让画师转过身来。
「唉呀唉呀,这不是阿空小姐跟灰色小哥吗?」
画师给我们一个愉快的笑容。
我的心情也感到十分开心。
「杜艾尔·陶,是他干的吗?」
乘着小船通过四方水路的春濑陷入苦思。
「在我方主动提议之前,早一步策动常磐姬与双子宫缔结同盟。难道他无视我们彩家,想让仓濑与牧濑的二叶分裂吗?」
还是说一切都是常磐姬的独断独行?
然而在前天的会面当中,士道将军对于五宫六宫始终保持保留的态度。身为常磐姬实质的辅佐者,实力雄厚的他理应不会轻易采取行动。
「或许是三宫突然采取行动,藉由这种突发动作在七宫与我们之间取得相对优势。常磐姬原本就是厌恶他国意见的人。」
听见部下的推论,春濑点头表示同意:
「或许真是如此。那名公主也无意接受我的进言,看来同样也会拒绝跟七宫的合作。这么说来,她应该是凭自己的意志想跟两位公主殿下见面。」
「即便如此,也是我们努力游说的成果。」
理应如此。就算事实并非如此,也必须设法让世人产生这种观感。
无论如此,城市遭到封锁,就算想要追赶,距离也已经太过遥远。
「我该做的事就是在鼓城打好基础。既然来到这里,我就得替往后作好准备,绝不能输给七宫的杜艾尔。」
既然延后回国是逼不得已,至少也得趁这段时间多完成一些工作。
「还有许多该见的人没见到。七叶鼓城派的富商、三宫的要人,还有七宫的府中,此外也得跟真都还有一宫的人打招呼。」
交待接下来的计划之后,春濑做个深呼吸。
「我现在很焦急吗?」
年轻男子如此扪心自问。
脸上瞬间露出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表情,在周围的人回答之前便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可能太过在意那个男人。」
实在无法不在意这名深不可测的瘦小男子。
「杜艾尔·陶。我无法容忍那个男人过得太过自由。」
然后用自问自答的语气继续说:
「与弟弟还有亲族的斗争、背负来自家族的限制,我必须承受太多他不必承受的重担,这叫我如何忍受他的自由?」
他对展·凤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展·凤是立场与自己无关的人,因此并不在乎。但是今天遇到的人是跟自己处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越是这么想,越让人无法不在意。
「还是不一样,我们是立场不同的人。」
春濑告诉自己,不能受到迷惑。
「少爷越来越坚强了。任何有识之士都能理解,比起乡间突然崛起的人,继承名家传统的人势必得面对更多的困难,此乃世间的常理。」
「听你这么说我就轻松多了。」
部下的话让春濑的表情缓和下来,躺在小船上。
小船沿着水道而行,春濑将视线望向左右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冰冷的水流、空气的湿气,清凉的水声让他的心情沉淀下来。
他发现过去一直没注意的事。
「原来是马不够吧。」
「咦?」
主人不经意的喃喃自语让身边的部下面露讶异的表情。
「那些人力车是用来掩饰马不够的事实。看来是因为展·凤征收马匹的关系吧。」
一旦发现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街上几乎看不见任何马车。仔细想想,东征将军麾下的骑兵队的确是在短时间之内增加不少。
「只要保持冷静,任何难题都可以看出端倪。父亲大人的教诲真是一点也没错。」
于是他冷静下来。
躺在小船上的春濑·彩静静听着水流的声音。
自从来到这座城市,这是他第一次有安心的感觉。
打过招呼之后,画师绘津把目标转向下一面白色墙壁。
他用黑炭画出的作品展现在我们眼前──是一棵黑线画成的大树。
一棵树干笔直,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从枝上茂密的叶子来看,这幅画描绘的应该是尚未到来的季节。
「画题借用大爷的名字,就算是我的祝贺吧。」
来到一面大小差不多的墙壁前,画师开始烦恼接下来该画什么。
「祝贺?」
「派任鼓城的祝贺。三宫的大将军把这个地方交给大爷了。」
我吓了一跳。
之前从没听过这件事。我得到的消息是七宫与三宫都没有留下特别有名的将军。
「大概是因为我跟鼓城有点渊源,所以才被指派这个临时的工作。」
雾羽先生边说边看着远处的城墙。
他并非出身三宫夏目,所以不算三宫旗下的有名将军。当其他国家对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