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闷都闷死了。」
「我觉得不会啊」
「妳太天真了:他们肯定是在暗地里瞧不起妳。」
「才不会」
七日原本想反驳,但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存在于心中的疑问化成了疑惑。
昨天三月说他喜欢自己,可是那会不会是出自于的同情才说的?又或者他只是在捉弄而已呢,
一旦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昨天三月所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都化作毒辣的恶言恶语。错,他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不值得去爱、也没有权利被爱的人的。
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是妳害死妳父亲的。
七日抱着头咬紧了牙关,挥之不去的咒骂声不断地责备着她。
责备着被三月的告白冲昏头的自己的是父亲。父亲死亡的那个瞬间,眼前血红一片的景象浮现在脑海中,就像缝在身上的号码布一样挥之不去。不论她再怎么摇自己的头,那光景总是鲜明地,逼着七日去面对事实。
浑身是血、血肉模糊的父亲站起来,对着七日低语:
「妳不可以得到幸福。」
妳不可以得到幸福。不能够,不可能,也不可以。
七日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走廊上。
对自己这一个月来,曾大喊想要变得幸幅、还一直在葸他人脸色的种种作为感到十分妩悔。做这些事对自己有何好处?期吩能得到幸福,父亲也不会再同来,而自己却抱着凡事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错误期待,一个人在那里空欢喜。
「妳、妳怎么了?」
直美将手放在七日的肩膀上,七日抓着直美的手勉强站了真起来。
「我没事」
她无力地说着,然后揉了揉眼睛。刚刚眼泪差点就要溃堤了。
「喂、妳。」
尽管直美露出困窘的表情,七日仍靠在直美身上,专注地让有些急促的呼吸引缓了;来她深深地吸气、然后吐气。
一次、两次。
到了第三次的深呼吸:心阵总算停了下来,呼吸也疢复成原先的顺畅。
「妳还好吧?」
直美一脸困惑地看菩七日。七日点了点头。站直身体。
「找没事、不要紧的谢谢妳。」
七日说完,直美仍然不放心地看了她好几眼、才从她身边离开从直美担心自己的举动来看,她的本性应该不坏。
真希也是如此。她的嘴巴虽然恶毒,其实本性很善良,相信她们两人之间的摩擦总有一天会化解的。这么想,七日便安心了,不过身体选是不太舒服。更重要的是,她无法谅解因为三月的告白而昏了头的自己,她觉得真是可耻。
最后七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午饭也忘了吃,就这么跑走了。现在需要一个人独处,必须自己一个人才行。
当七日回神以后,发觉自己人已经到了顶楼。七日倚在栏杆上抬头望着天空,天空有点阴阴的。
「傻瓜。」
她先是低喃。
「大傻瓜!」
然后她大声呐喊。内心只觉得焦躁不安,觉得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就在她认为幸福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居然会被眼前的恋爱给冲昏了头。
三月一定是把她和别人搞错了,不然就是他有所误会,把她想得太美好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
不然三月是不可能向自己告白的。
七日越是去想就越是想哭,但又觉得就这么哭出来实在太丢脸了,于是她拼命忍住泪水,抱住膝盖,缩着身体坐在顶楼上。
她再次抬起头仰望天空。
云正以极快的速度改变着形状,下午可能会下雨吧。
此时响起了五分钟后就要上课的预铃。七日原本心想乾脆跷课算了,但想归想,真要跷的时候逦是有点犹豫。都已经当上舍监了,总不能三天两头就向学校请假吧。至少,身为舍监的自觉这是得有。
因为如今自己拥有的,也只剩下这个了。
只剩舍监这个渺小的力场能让自己有抬头挺胸的理由了。
「加油。」
七日喃喃自语,接普站起身来朝顶楼的出门走去,然后万一次轻声向自己说
「我一定要加油。」
就在七日低声说完的那瞬间,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惊讶地让她差点忘了呼吸。
「啊」
她轻轻惊呼一声,因为她的眼前站着一个人。但她的心脏会剧烈跳动并不是惊讶有人突然出现。
而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三月。
「找到妳了。」
三月说道。七日沉默不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三月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来这里?她已经搞不清状况了。
「我今天跟学校请了假。」
或许是因为七日一直没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的三月又再次开口。
「不过我又突然很想见妳,所以我还是跑来了,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妳:所以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