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谈起那时的事十分感慨。说是在那次家庭纠纷中,开始讨厌起同门的亲戚了。听里伽子的口气,好象这次暑假的回乡,终于和她的妈妈认真谈起了离婚的话题。
里伽子的父母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的学长和学妹,毕业之后继续交往的时候,里伽子的母亲怀孕了。因此两人是在双方父母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仓促结婚的。据里伽子的妈妈讲,当时里伽子爸爸那边的亲戚说:居然想用孩子来要挟我们,我看他是被这个乡下女人迷昏了!里伽子的妈妈不断被婆家的人责难,但她出身于拥有高知数一数二的果园的家庭,又是家里的长女,自尊心很强,所以和婆家的关系一直不好。从里伽子的眼里看来,父母离婚并不单单是因为爸爸有了外遇。
能和你妈妈好好谈谈真是不错呢。总之,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听过里伽子的话,松野眯着眼睛发表了感想,真是很有他的特色呢。
说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们的饭也吃完了。我们一直散步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回过身远眺四万十川。这里是入海口,不过水流十分缓慢,远处的一座小桥有些下沉,稍稍阻碍了一点水流的速度。
四万十川倒映着银色的波光,让人怎么也看不腻。
之后里伽子就回东京了。那天正好赶上民间祭祀活动的正日子,虽然选择这天回东京有些让人不能相信,不过这的确是里伽子才会干的事情。
那天早上里伽子和她妈妈去街上简单地逛了一圈,草草吃过早饭后就去机场了没有人去送机。
那天的祭祀结束后,我和松野两个人到室户去游泳并住在了当地百姓的家里。我们俩玩得非常开心,唯一有些遗憾得是,那里的情侣多得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夜里,我们又借了手电筒,一直散步到岩场。脚下的石板地已经快要坍塌,微弱的灯光对面是泛着黑光的太平洋。
我们一边看着亮得有些恐怖的星空,一边聊了很多,例如现在租借的公寓每月多少房租、又新交了什么朋友认识了什么学长一类的。
吃惊的是,松野还兴冲冲地跟我说:也许我很适合京都呢。我在教习所认识的人给我打电话了呢。我还收到了在家庭老师那里认识的女高中生写的信呢。唉,总觉得自己高中时候是不是哪号不对劲啊。我看我这之前的18年算是白过了
松野能否完全融入到京都我不清楚,不过那里的确挺适合他的。
人就是这种不知在什么地方就会改变原来的性格,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人生开花的生物。不过松野的心好像已经留在京都了。结果这样的松野却对我说:
对了,在东京那么大的地方,你是怎么才找到武藤的呢?喂,说来听听!"
感觉到松野非常好奇,我就坦白了。当时我在每周一次的讲义上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拜托去一个舞会帮忙,然后在那里见到的里伽子。
听我说到这里,松野突然说:那个三年级的学生是个女的吧!
一下子被松野说中,我没来得及反驳直接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松野吹了吹口哨说:初步推理啊。一般如果是男的,都会说是学长的吧。所以我一听你说三年级的学生那个声音,就马上知道多半是个女的了。如果是男的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呀,以后你的人生无论多么失败,都不要骗人哦,不然会被别人骗的。
谢谢,这建议还真是没什么值得谢的呢。什么比喻啊!我一边说一边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我们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听着海浪的声音,心情都不由自主地好起来了,也不再去在意那些藏在岩石影子里的情侣了。
八月过半后,我也决定回东京了。
比起飞机,我选择了坐比较便宜的高速夜车。我和松野两个人去了面对带屋町大路的本屋旁的一个皮萨店。我们在那里一边吃皮萨一边喝啤酒,一直呆到7点多,然后步行到高知站。虽然是晚夏了,不过天气还是很热。在我就要上车的时候,松野递给我一个纸口袋,里面装着可以在车上喝的罐装啤酒和酒菜,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呀,早晚得因为那个老女人遭殃的。给,啤酒。我仔细琢磨着松野的这句话,发呆了好一会,等我回过头,身后只剩下等着排队上车的一个老头。松野已不见人影。
我只好上了车。这个高速列车里面是三排座的,我坐在比较靠后的中间一排。如果我靠窗的话,一定要透过窗户问问松野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惜现在这个样子想问也问不了。
松野在窗户外面一直看着我笑。我真是搞不懂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就改变了。车子开动前我一直都叉着手瞪着车外的松野,他不以为然地一直冲我笑。
车内虽然开着空调,不过在高知的晚夏里,依然让人觉得闷热,我赶紧打开了松野给我的啤酒。列车预计出发两小时后会在高松站稍做停留,以方便乘客去洗手间。不过大概是因为白天玩得有点累,又喝了啤酒,我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感觉到停车。据说一个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