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上头还装饰有蕾丝与滚边,统一到几乎会让人作恶梦似的。
“这边可以吧?”
千寻让双手反绑在背后的由纪乃坐在没有铺到地毯的地板上,自己则坐上满是布边的床。这瞬间,由纪乃碧绿的双眸中燃起熊熊怒火,众人却视而不见,一同听着吉朗详述阁楼内所发生的事。
与春生在庭院里打扫时的“扫除用具雪崩事件”,以及被千寻搭救的“流氓强奸未遂事件”,全都是由纪乃干的好事。春生知情后,懊悔地握紧拳头。
“我就觉得奇怪!剪刀怎么可能会放在那里呢?整理很累人耶!”
“那种事我没听说过。”
对于在现场被逮个正着的“阁楼坠落事件”,由纪乃没有一句抗辩。但是对其他两件事,只是在吉朗说明时重复着“不是我”、“与我无关”、“不知道”。因为听过由纪乃自白的只有吉朗一人,所以其他的事她一概装傻不理。
“怎么可能不知道!还不快招!是谁指使你的?”
“春生,冷静一点。”
“可是这个女的想要杀了吉香耶”简直就是个杀人犯嘛,太过分了!”
“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比吉朗还要愤慨的春生瞪着千寻,而千寻只是扬起双眉,眼里带笑地回看一下春生,接着若有所思地环视着房里。
“只有头脑不好的人才会成为杀人犯。”
“这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人是不会杀人的,因为他知道杀人的风险极高,稍微聪明一点的也许会去杀人,不过会想尽办法不让人发现,至于那些一下子就被抓到并冠上杀人犯名号的嘛,通常都是一些笨蛋。”
由纪乃气冲冲地抿着嘴,看着旁边。她纵使有满腹怒气,也无力辩驳。
千寻又看了看房间,并走近衣橱。其余两人莫名其妙地呆呆看着千寻,千寻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春生、吉香,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搜集证据?”
“住手……不准用你们的脏手翻我房间!”
众人无视由纪乃的叫喊,一齐在房里翻箱倒柜。衣柜里的高级内衣、内裤、衬衣等全被翻出来随意弃置,枕头被撕开检查,连床垫也被翻了过来,由纪乃的可爱房间转眼间宛如废墟。
“真奇怪……”
“你、你看!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嘛!?”
见到如此惨状,由纪乃几乎哽咽,却仍大言不惭。不安的吉朗看着同样空手而回的春生。
虽然照着千寻的话将房里整个翻过,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千寻到底要找什么呢?
虽然由纪乃是现行犯,但却没有直接动机,除非是为了贵子。但身为佐仓家的女仆,应该团结地站出来尽一切可能阻止这门婚事啊。
的确,负责会客的由纪乃与贵子接触机会最多,也最受贵子喜爱。但也不会只为了这种原因就肯为贵子将双手染上鲜血,而真琴也不是个会令人反目的主人。
千寻想找的,就是能将这点串连起来的关键证据。
环绕在众人目光之下的千寻,将手伸进围裙口袋,拿出一束用红色绒布缎带绑着的信件,
约莫有十来封。
“你……什么时候拿的!”
“这些放在那边的桌子上,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只不过我想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证物,可惜失算了。”
“一进来房间就……那、有必要弄成这样吗?你要怎么赔我啊?还不快给我恢复原状!”
千寻无视一旁大吵大闹的由纪乃,迳自解开了缎带。接着将最上层的信从信封里取出,放在窗边。
“上面写些什么啊,千广?”
“‘给由纪乃:工作累不累啊?你最爱的姊姊马上就会过去啰,再忍耐一下吧。’”
“谁准你看的!笨蛋笨蛋笨蛋!”
“姊姊到底是……”
春生皱起眉间,开始思考。
“由纪乃好像没有亲戚耶,唯一的血亲,也就是她的妈妈已经过世了,所以才来到这里当女仆的样子。”
“…………”
“不过她在这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姊姊。信最后是这么写的——‘给最爱的义妹你的美丽义姊敬上’。”
“义妹跟……义姊!?千广啊,这信到底是谁寄的呢?”
“茂原贵子大小姐,也就是我们主人的未婚妻啰。”
停了半拍,春生与吉朗一同“咦————!?”地叫了出来。
用钱买下爵位的男爵独生女贵子,与服侍贵族的女仆由纪乃竟然是姊妹关系,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吉朗的糟糕知识里,开始浮现由女校孕育出的那种拟似姊妹的淫乱关系。
(…………该该该该该该该不会,这就是真正的……!?)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应该差很多。”
听到千寻的话,春生不解地歪着头。
“你在想什么啊,吉香?”
“什、什么都没有!千广,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