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薰子的失踪却让流行音乐社的活动连带受到影响。
「只要音矢活着,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那样不就一切都解决了?不是吗?」
「要是在那之前有凶恶的祸津神出现破坏,到时就为时已晚了。」
斋与真那实并排而坐,视线注视着地上。
「在那之前?自从我与祸津神扯上关系,包括我被祸津神附身那次在内,到此已经有三次面临生命危机了耶?」
「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急着需要下任神乐主,而最后期限就是音矢先生的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吗?虽然你说十八岁,但并不是音矢一到十八岁,就会有强敌出现让音矢死掉吧?若是这十八岁期限是有明确证据那我还能理解,要是音矢死了我也会很困扰。」
真那实也知道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她无法不说出口。
她知道大家都很痛苦,但是她认为最痛苦的人是音矢,为什么这样悲惨的命运非要音矢来承受呢。
而斋尽管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安慰真那实,但她还是如辩解般地回答她。
「过去也曾经出现过许多位神乐主,但正式的神乐主只有音矢先生的嫡系,而为了不让神乐主的血统断绝,才会定下十八岁前必须生下孩子的规定。」
当然那对斋而言也是必须遵守的规定,因为自己就是因循那样的习俗被扶养长大,现在才会站在这个地方。
「那样就可以无视音矢的感受吗?太不讲理了。」
「我当然也不想无视音矢先生的感受。」
「所以小斋到现在的夜袭才会都没成功吗?」
「是啊……」
真那实说的没错。
就算古老的规定对自己再怎么重要,她也不能强迫别人接受。
「但是……」
斋继续说道:
「我不想失去音矢先生,音矢先生对我而言就是我的一切,所以我要做好我能做的事。」
「我也是一样啊,可是……」
自己和斋不同,并没什么特殊的力量。
只不过是个和音矢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稍微会弹一点贝斯的平凡女孩而已。
斋却是不同。
「真那实学姐,我有时很羡慕你。」
「我才更羡慕小斋啊。」
「音矢先生在和真那实学姐一起演奏时都会露出非常美好的微笑,在练习御神乐时虽然威风凛凛的很帅,却从没有那样笑过。」
「不过那样救不了音矢的性命啊。」
「是这样吗?音矢就是珍惜那样日常的生活,所以才会赌命战斗不是吗?」
或许真如斋所说。
不过真那实也知道,音矢并不只是为她而战。
斋可能不知道,在学校的下课时间,每当音矢谈到斋时那种温柔的笑容。
于是这个话题又回到原点永远不会有答案。
「我们能为音矢做些什么呢?」
「就是呀……」
两人交互叹息了一声,随即又抬头仰望下着蒙蒙细雨的天空。
而另一方面,音矢则是在主殿的正中央静坐,不断绞尽脑汁思考着。
「……唉,该怎么办才好。」
打从刚才音矢就只能这样唉声叹气,什么事也做不到。
看到斋与真那实两人意气消沉的样子,音矢找不到话可以对她们说。
如果她们是在生气吵架,那只要让她们把愤怒的矛头转向自己就好,或许还有方法可以解决。
看是要鞠躬道歉,还是像捣米槌似的下跪磕头道歉……
道歉手段音矢多到可以大拍卖,但是他却不知道安慰女孩子的方法。
薰子的事也是如此,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悲伤流泪的风花去找弦而后就没有回来。
这一切都怪自己太没用了。
此时豪铁倚靠着另一边的土墙,正在用随身听听音乐,王子则是将耳机接在音箱上,一个人弹着吉他自得其乐。豪铁与王子两人都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这对音矢来说算是求之不得。
事实上,音矢现在正处于无计可施的状态。
其实只要音矢做出决定,事情就可以圆满——或许还说不上,但至少可能已经解决了。
现在后悔也没意义了。
这种情况别说是新曲的合音,就连练习也办不到了。
「……该怎么办啊。」
音矢凝视着窗外下的雨,无可奈何地发出叹息。
在同一个时刻,有另一个人也和音矢同样看着雨发出叹息。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手肘撑在窗边不断哀声叹气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薰子。
随着时间的经过,她打算离开苇原神社的决心已经开始产生动摇。
薰子没有达成怀下音矢孩子的责任,对于回到分家后将要承受『无用』的污名,她没有一丝犹豫。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薰子是如此看待这件事。
薰子之所以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