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疑念而轻松地笼络我。难以想象她没有那种程度的想象力。
尽管如此,她却以义忆中青梅竹马本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专门选了成功的希望不大的方法。就这么相信自己制作的义忆的影响力吗?
绝不可能只是这样,她无论如何也要作为我深爱的青梅竹马本人出现,在明白那个理由之前,我无法理解她的真意。
思考仍在继续空转。
*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泛白了。结果是借了酒精的力量也没睡着,喝得也过量了,使我全身都倍感怠惰,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嗓子还痛,而且肚子也饿了。
从被窝里爬出来。妨碍睡眠的恐怕是饥饿感,但是给我做早餐的青梅竹马已经不在了。我看了看冰箱,只剩下一点卷心菜碎片和橙汁。喝完完了所有橙汁后,饥饿感反而恶化了。我放弃了睡眠,穿着睡衣和凉鞋走出了房间。
打开门的那一刻,用余光看见有什么在动。我保持着反手关着门的姿势,反射性地转过头来。
是个女孩子,大概17至20岁吧,一身好像是在远方参加了某人的葬礼坐着首发列车才回来的打扮,被微光照亮的手腕如同透明一般白皙,又长又软的黑发在走廊中刮过的风的吹拂下膨胀了起来。
然后,时间停止了。
她保持着开着门的姿势,我保持着背着手关门的姿势,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钉子固定住了这个空间。
好似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这一概念,我们长时间无言地互相凝视着。
最初取回动作的,是我的嘴唇。
「……灯花?」
我叫了女孩的名字。
「……请问您是?」
而女孩忘记了我的名字。
随着第七曲的旋律渐淡,暗淡的书房里静默了下来。
「结束了吗?」我小声问着。
「应该是吧。」灯花小声答到。
她站起身来,轻轻地举起唱片机的音调臂,取下针头。然后两手小心地翻转停止旋转的唱片,再放下针头。不久,暂时停止的播放器恢复了演奏。简直就像是把翻来覆去动弹不得乌龟放回原处一样。
灯花在她的固定位置坐下,对我耳语到。
「唱片在A面播放完后,就得把它翻到B面去。」
*
故事自此过度到B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