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年轻时体验过的地狱。当时有许多同胞都丢了性命……」
「真的假的……怪不得我觉得你很无情。」
当然,游戏团队讨伐里歼灭大量繁殖的兽人就是任务内容。
当时,指挥作战的公会会长的指示失误,大部分的伙伴都死亡回溯了。他后来就从公会这组织本身退出,变成单独行动。
原因纯粹是他附属的公会会长太随便。
「就算是智力低的魔物,只要数量凑齐也会成为威胁。加上,在无法使用大范围魔法的混战下,个人的本领与合作应该就会变得比什么都还重要。」
「只要无法近战就会死啊……在实战中证实过的训练,这岂不是最棒的吗!」
「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也有同感呢。总觉得明白了老师的想法……为了不死去,所以我们要得到存活的手段呢。」
「必要时刻没办法使用魔法的魔导士,就只是个累赘。再说,在无法撤退的状况下不能战斗,要是扯了同伴的后腿,等著的应该就只有被杀而已吧。这也会对伙伴造成损伤……不过,也要视当时情况就是了。」
杰罗斯对于自己说出了相当残暴的话也有自觉。
可是,他的内心已经处在混乱当中。他在网路游戏里原本也相当随心所欲地行动,给周遭带来极大的困扰。然而他反而有乐此不疲的倾向。
他在假定要集体战斗的团体讨伐战上经验很少,只有和几个同类四处大闹过。
由于是这种状况,所以他就已经只能靠看气氛与气势来行动。
「确实……我们被教导说『要是变成混战,就要迅速往后退』,但老夫不认为战场会变成所想的那种状况。有时被包围,就会变成这种状况了吗……」
「说起来,我们可以往后退吗?战争不只是我们自己,对手也会研究战略吧?不可能会有那种方便的状况。」
「真是不够严格呢──『总是做最坏的预想』明明就是常识……」
「我无话反驳呢……学院的训练确实很松散,敌人未必都是很弱的家伙呢。」
杰罗斯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的时间,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两个小时……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将会是混战状态。请你们试著在这段时间内平安活下来。」
「老师,我们的魔力快乾了呢……」
「用魔力耗尽这种理由,敌人就会愿意等待吗?那种状况下,如何存活下去就会变得很重要。如果存活下来就可以把敌人的资讯带回去,活用在之后的作战上。」
「换句话说,魔力耗尽之后才是关键时刻吗。可以重来的实战……这真是不错……」
「……我知道了。我绝对会活下来!」
「那么,接下来我会认真操纵魔像。你们应该会很难受,但请抱著死亡的觉悟来挑战。」
泥魔像开始排起队伍,逐渐整顿了阵型。
魔物中有时也会采取由智力高的个体来指挥的这种战法。
面对宛如实战的训练,两人都感到紧张与高昂。
『就是这个!我所寻求的就是这个……真不愧是贤者。不是一般的不留情!』
茨维特老早就对学院的锻炼本身觉得不足够。
对这样的他来说,这几天难度激增的这项训练很有做的价值。
『老师为了不让我们死,而故意选择了严苛的训练呢。那么身为徒弟,我就必须回应这份想法!』
对照之下,瑟雷丝缇娜也理解成没有什么经验会好过实战,彷佛无论如何都要跟上似的认真。在这状况下,杰罗斯的评价则不断升高。
两名徒弟凡事都是这种状态,相较之下杰罗斯则是……
『唉~搞砸了吗?当时的团体讨伐好像是兽人无限冒出的地狱……
这会有点太得意忘形吗~?何止这样,我应该不会被他们埋怨吧~?』
他忆起游戏时的状况,并拿来与现实相比,因此受到不安苛责,内心非常慌乱。
虽然虚拟世界类似于现实,两者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不论有多么接近现实,实际上细微的地方还是会出现差异。他很烦恼要如何划分那道界线。
然后,魔像们同时动了起来。
噩梦般的两小时开始。
「可是,该怎么说。缇娜的装备,你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克雷斯顿先生……您是在强人所难吧?」
瑟雷丝缇娜的装备,是便宜的皮革背心,加上钢制小圆盾以及权杖这样的新手装。正因为对手是泥魔像,所以那是就算所有服装都弄脏也没关系的便宜衣服。
「反正都会弄脏,因为是消耗品,用便宜货就够了吧。对手可是泥人偶喔。」
「是没错……可是太遗憾了。起码要穿纯白洋装加上铠甲装会比较……」
「那会因为敌人溅血而弄脏……而且附在纤维上的血液,是洗也洗不掉的喔。」
「唔……真是屈辱。可爱的缇娜居然变得要穿那种装备……」
「如果是纯白服装,明明就像是在说『请来瞄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