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阻止骑兵进行迂回作战。
与此之上,他还对那两千名未来汇合的士兵下了传令,让他们晚一点再到战场。为了不被敌人察觉到异样,他还特地嘱咐他们不要从西方,而是要从西南方过来,因为河水已经堵住了,所以他们可以度过没有河水的河川过来。
然后到了昨天,当确认了这一带都已经变得相当泥泞了以后,他们立刻铺上厚实的橡树木板做了一条通道,并且还在上面铺上泥泞的野草进行伪装。也没有忘记在道路上摆放几颗标志性的石头来让友军确认位置。
虽然这种机关也有被敌人察觉到的可能性,不过到时候也只需要靠自己的指挥能力和巴舍拉的骁勇善战来填补这部分的不足就好了。毕竟只要两千名友军一到场的话,他们在数量上就处于优势地位了。
不过,这个方法还是有两个值得担心的地方。
其一就是,战姬们把巴舍拉压得死死的可能性。其二则是,堤格尔有可能也会想到和自己一样的战术。
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是巴舍拉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真的不行的话再撤退不就行了。我也会逃的。我已经习惯打败仗了啦。」
虽然他把话说的很有佣兵的痞样,不过这却让塔拉多下定了决心。
「不过,这场战斗终究只是通往胜利的中途罢了,前路漫漫啊……」
叹著气这么喃喃自语后,塔拉多轻轻抚动了挂在马鞍上的弓弦。
现在的他,至少已经有了做这种事情的余力。
?
马蹄声如地鸣一般轰轰作响,巴舍拉军的别动队直冲贝杰拉克游击队的左翼。他们高举枪头,发动了强烈的侧击。
注意到他们即将发起突击的步兵们,虽然也有试著一同举盾进行防御,但却没有一人能挡下他们的攻势。被长枪贯穿、被马蹄踩扁、被直接撞飞的步兵们,就这样倒在了地上。血泊上的血雨汇聚成了溪流,更多具尸体叠在了尸体上面。
被塔拉多射杀了好几位指挥官而陷入混乱的左翼部队,因为这一击而彻底没了生息。
也就在这时,巴舍拉军的右翼发出了猛烈的攻势。
被三倍的敌军从两个方向同时袭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撑得住。游击队的步兵们虽拚死进行了抵抗,但最终也只能沦落到被复数的敌兵斩杀与刺杀的下场。
友军被打倒的空间,立刻就被敌兵给填满了。只要一有友军吓得后退,敌军就会挥舞著枪剑继续向前逼进。
游击队的士兵们开始扔下武器、丢掉盾牌,一个接著一个背朝敌军向后逃跑。巴舍拉兵毫不留情地追上去,并用枪刺死了他们。
负责指挥游击队的布雷索尔,在派出作为储备兵力的五百名骑士前往左翼救援的同时,命令全军后退。
「虽然我也了解这样做很强人所难……」
布雷索尔与二十骑部下位在中央部队的后方。因疲倦和后悔,他此刻的表情显得相当憔悴。在与敌军交战的情况下后退真的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
但是,为了整然有序地脱离战场,他必须得后退到这里来组织好队列才行。不然的话,士兵们肯定会手忙脚乱到一口气崩溃的吧。
「不过,我军目前的情势,或许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布雷索尔把其中一名部下叫来,并对他下达了某个命令。
?
在游击队的左翼这里,堤格尔正拼命指挥著奥特兵支撑著友军。
但是,五十人的步兵集团所能做的终究有极限。他身上只剩下一支箭了,而且还无法进行补充。
更要命的是,在这种时候仍有一部份的诸侯拒绝和堤格尔共同行动。
「你这是叫我听从一个只会射箭的年轻人的指示来行动吗!」
他很清楚,参加这场战斗的诸侯并不是全员都被琉蒂与布雷索尔感动才来参军的。
不论是喷涌而出的鲜血、还是倒在地上的尸体,全都是友军所留下来的。
当布雷索尔发出后退命令时,堤格尔早已灰头土脸,满身疮痍了。
「──洛伊克。」
堤格尔向这群奥特兵的负责人发话。他那精悍的五官,此时早已被自己与敌人的血给染红。肩膀与手臂上也到处带著擦伤。
「士兵都还在吧?」
堤格尔带著些许迟疑向他问道。毕竟,堤格尔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命令才害得他们被困在这个极端恶劣的环境下。
「目前都在。」
洛伊克的回答相当简短,因为他也已经累了。带著抱歉与太好了的心情,堤格尔告诉他们:
「你们已经尽力了。后退离开这里吧。离开左翼后,就这样直接离开这个战场。如果有人向你们问罪的话,你们就说是我这么命令你们的吧。」
堤格尔准确地掌握了布雷索尔的意图。他的这个后退命令,是为了让我军撤退的事前准备。既然左翼这里已经无法做出什么像样的行动来的话,他们就只能靠著自己的判断来行动了。
「堤格尔大人呢?」
粗鲁地擦拭掉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