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前面那些铺垫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心中残留著少许的客观性促使著我腹诽自己道。
岛村像是犹豫了下如何回答我似的,稍微等了一会儿后。
『你说的庙会,难道是,最近这次的花火大会吗?』
「啊,嗯,啊不没关系的我说的不是那么赶的这次,嗯,那之后的。」
反正那个花火大会我也去不成,确切地说是又不能和岛村一起逛。
「反正暑假才刚开始,那个、我想的是约个哪天咱们俩都有空的一天吧。」
岛村还没说要去不去呢,我就自己在那快进起来,自己察觉到时,我已经是半站起身来,屁股悬在椅子的上空了。
『……嗯,那就等下次,哪裡再有办时再一起去吧。』
得到我期望的答复后,我不禁张大嘴巴欢喜起来。
呼啊的,胸腔下方,有某种东西从身体正中央扩撒开来。
「嗯、嗯,啊不一定非要有烟火的,只要是庙会就成。」
『嗯嗯,我大体上明白你的意思。』
「哎?啊,是、是吗,是这样子的吗?」
岛村竟然瞭解我说的,这可以说是被瞭解了会感到困扰呢,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呢。然后,还是说是开心呢。理解对方也是好的吧,但是被理解会感觉更不错啊。
那之后我们又聊了会儿后,因爲到了岛村吃饭的时间,所以就算我很不捨却仍挂掉了电话。就好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下来后的疲劳感和成就感沉沉地压到了肩上。我重新坐好,垂下头去,紧握住电话。
从肩膀和脸颊的表现来看,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笑著的。
希望不是副很吓人的表情吧,我带著这样的担心放任著自己笑下去。
最近的我,每天都以岛村为目标前进著,就好像是在岛村的肩上停留了一下后继续飞起来的鸟儿一样。转来转去的,一天都在转,寻找著机会,然后终于找到了便停留在了岛村的肩上后,就好像是又能回到那里似的扑打翅膀飞起来。
以岛村为目标,又以岛村为终点,从岛村开始。
虽然要是说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根本是有点夸张吧,但说它是我人生的指针是一点都没错的。
我明白了,我领悟过来这是我正式瞭解后的笑脸。
第一话《来自蔚蓝》4
『我想画小岛。』
正想著樽见怎么突然打过来电话呢,她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而且她打过来电话本身就挺出其不意的。
总觉得上次她也没和我聊到三天后的花火大会在哪裡汇合就挂了电话,那之后貌似她也没再联繫过我,当我还以为这约定是随口一提的要不了了之时,她竟会打过来电话,这让我稍微疑惑了下。
暂且不说这个吧,她突然说些什么呢。
想hua我?
「哈啊……请hua请hua。」
『不是不是不是,你不来我画不成嘛。』
她继续以装作很愉快的声音对我说著见面吧,见见我吧。这是变相以一种毫无新意的说辞在约我出去嘛。
「你说的画……是哪个画字?绘画的画吗、」
『就是那个画字。』
「……画我?」
『没错。』
「现在?」
『是的。』
我瞟了眼窗外,十分的晴朗啊。光如海啸一般袭向我的眼睛,于是我单闭上了左眼。
在这样的天气下面她竟想要进行绘画创作,樽见你还真是蛮具有挑战性的。
「……唉。」
因此,我出来了。她指定的地点在长良川的金华桥底下。就算我有过从桥上经过时会往下看看钓鱼的人吧,但是像这个样子,自己亲自来到桥下面的河流边,踩在砂土上,是有多少年没这么做过了。沙粒经过日光的洗礼带了抹金黄色,沙沙地滑到鞋里带来一阵乾乾的触感。
在我每走一步,就会觉得连腿的里侧都要被烤焦了似的。
但是就像是在告诉我现在是呆在比平时呆的地方都要低的似的,环绕在我肌肤周围的气温也是较低的。大是因为现在是在水边吧,微风清凉。我脚踩在砂土上嚓嚓地奏出了声音,一阵微风袭来包裹住我的全身后,大脑扩散出一片眩晕感,就好像耳鸣和晕眩感同时在我体内转来转去似的。
我现在正置身于夏日之中啊。
在将自己完全曝露出来的感觉下慢慢晒黑。
我向前迈著步子,看向远处。在这个河滩上可以一览到金华山和岐阜城。我最后一次坐上山的索道是在我几岁来著呢。妹妹也大点了,就不怎么去游览名胜了。
我看到樽见已经到了,她正站在沙子上摆弄著画布,哎呀真正式,我看到她带来的三角腿画架后不禁如此感叹到。我还以为她是随便说说的呢,真是败给你啦,我无奈地扶了扶戴在头上的帽子的帽檐。
既然是让我做模特,真希望你能多给我点时间去打扮下啊。我头髮都没好好打理就直接凑会儿著戴上顶帽子过来了,化妆嘛……没意义吧,我从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