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蛇的窝器之类(pitorgan,蛇类通过窝器进行辐射供热的结构来探测红外信号的器官),人们将其视为神圣也是有可能的吧……而且,蛇是接近龙的,有时也会被视为同一个存在。”
橙子理解了,几次点头。
“那么,越是熟悉这片土地,越能发展出高超的异能吧。那是在已逝之龙的视野中,像名为【克洛】的蛇之魔眼被同一化的结果。
“哦。我的弟子有没有想到什么呢?”
这时,伊诺莱用视线对橙子提问。
橙子只是耸了耸肩膀。
“不,干得真是不错。我领会到了很多东西。”
包含在其中的东西我并不清楚。
君主与冠位魔术师的师徒关系。即使是以时钟塔的广阔而言,与之匹敌的组合却都是不存在的。一个是,将弟子推荐为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另一个是在世俗中游离,徘徊了多年的,封印指定的魔术师。
(……嘛,想了也没用)
若是政治性的部分姑且不论,在魔术性的地方想跟这个二人竞争是没有意义的啊。这种无益的努力,等我兄长复归了就交给他吧。
即使打算转换思考的时候,艾席拉突然开口了。
“但是,莱妮丝小姐的主张有个明显的错误。”
“什么?”
感到心扑通扑通地跳。
正在拼命走的钢丝绳似乎要断裂了,有种不能有的预感。
“……怎么回事?”
“……”
踌躇了几秒之后,艾席拉再次开口。
“对不起,爸爸。——这是我们擅自做的事情。”
首先向麦克达内尔道歉。
然后,
“莱妮丝大人。正如你所说,我们在灵墓阿尔比昂组队的时候就和地面有所联系。”
“……那就是……”
不行。
只有讨厌的预感。
事到如今,她突然承认那里的事。也就是说——
过了一段时间,艾席拉果然还是出了这招的。
“但是,十年前我们出手杀害的不是哈特雷斯,而是克洛。”
有一瞬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到了最后一回合,做好了觉悟却被打了个被打出了个平手的感觉。
这样一来,我们的主张是根本无法成立的。但是,不仅是对这边,对于对方来说也是苦涩的判断,从他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以十年前的事件和当时的发展趋势来看,的确存在【哈特雷斯过于成功】这一可能性。而且,就算不是君主,如果两个主要学科的部长同时去世的话,将会招致混乱。”
因为艾席拉的话,我不由得想要仰望天花板。
十年前发生的震动时钟塔的事件。
那样的东西,不是只有一个吗?
“也就是说……因为上一代的埃尔梅罗去世了。”
“……就是这样。”
她当然会这么想。
实际上,上一代的君主·埃尔梅罗——我的义兄肯尼斯去世,导致时钟塔的大骚动。因为埃尔梅罗被派被赶进了现代魔术科,梅尔阿斯特派独占考古学科和矿石科,所以应该称赞当时的艾席拉的想法是极其正确的。
如果那个时机哈特雷斯不知去向,比起梅尔阿斯特亚独占两个学科这样的异常事态,哈特雷斯成为在矿石科的学部长这样的趋势,应该是相当自然的。
“你认为对哈特雷斯来说,杀死作为他左右手的克洛能够阻止他的跃进是吗?”
对于我的提问,艾席拉在短时间内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那样。”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与预想不符,甚至说取得了超出预想的成果。失去左右手(重要助手)的哈特雷斯,不仅辞去了在时钟塔的职位,甚至还就这样失踪了……”
那是谁也无法想象的结果。
扑哧一声,心脏猛烈跳动。怎么回事?我哪里错了么?我想马上和兄长商量,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复。发生了什么?逻辑不合吗?在这个最后关头,在不知不觉中,我被什么颠倒了么?
“虽然是有些无法想象的话题啊,但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麦克达内尔问道。
我以只能说是真挚的态度点了点头。到此为止,几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民主主义派首席的言词,与法院落下的锤子的响声相似。
“当然,我女儿的罪很明显。如果夺走了Dr.哈特雷斯的弟子,就必须准备同等的赔偿。”
(……逮捕,赔偿。)
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充满了绝望。
如果杀了学部长哈特雷斯的话,即便是在正规法律难以奏效的时钟塔中,也可以作为重大问题进行声讨。
但是,如果对方只是其中一个徒弟的克洛,只要交出作为主犯的艾席拉就完了。这一方面时钟塔的伦理观近似于黑手党的仁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就是说不需要付出同等以上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