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这支队伍是拼凑出来的印象。不过,这个少女是特别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高级物品的蓝色礼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毫无破绽的优美动作,让人怀疑是不是曾由天上的雕刻师细细打磨的端正脸型。即使对一般人道明说她实际上是魔术师,但只要有如此多的与众不同,也能被一般人轻易地接受吧。
露维雅瑟琳塔·艾德费尔特。
三个人都是师父和我在最初的事件——剥离城阿德拉遇到的人物。
而今,为了挑战灵墓阿尔比昂,他们也加入了魔眼蒐集列车(RailZeppelin)的队伍。
“哈哈,纯粹的精英大小姐和作为雇佣兵的魔术使不能互相理解,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个暂且不论,你打算如何编排这支攻击阿尔比昂的队伍呢?”
“毫无疑问我将会作为警备人员。”
师父如此说到。
“不如说,让我担任别的角色也派不上用场。很遗憾,在我们这些人中论处理神秘的本事,我是最差劲的一个。”
“恩。如果是纯粹的魔术理论,那就另当别论了。假如要处理神秘的话,你的内弟子是特别的。”
弗利乌带着肯定的表情点了点头。
据说挑战灵墓阿尔比昂的队伍一般由五个人组成。
从阿尔比昂开采各类资源的发掘人员。
最先发现迷宫勃发的危机,提醒团队注意的警备人员。
还有,对抗巢居灵墓的可怕怪物,提供人身防护的战斗人员。
“这次只需要突破,所以不需要发掘人员。相对的,则需要设置引路人员,之后再由警备人员和战斗人员分别确定各自负责的范围。我嘛,就自动地成为引路人员了,而大小姐则是战斗人员没错吧。这个队伍中有着灵墓阿尔比昂生存经验的人大概只有我吧。”
“我都不知道你竟还是灵墓的生还者(Survivor)。”
对于弗利乌的话,师父插了一句。
那也是我在意的部分。因为,从以前剥离城事件中了解到的经历看,完全没有那种迹象。
“大概是因为没有在电视上做广告吧。”
“别开玩笑了。如果在灵墓阿尔比昂的生还者(Survivor)这一点上大做宣传,那么作为佣兵你就会名声大噪。没道理不利用其来推销自己吧。”
师父这样一说,弗利乌暂时沉默了。
然后,
“你知道我的绰号吧?”
他如是说到。
接着,那个答案从自己的嘴里滑了出来。
“弑师者。”
不知详情为何,但是,这个魔术师被以这样的异名称呼。我在剥离城事件中也曾听说过。
“就是这样,直到风头过去,我一直呆在灵墓阿尔比昂中。以生还者(Survivor)之名推销自己的话,会被追究责任的,好不容易消停的风声就白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保持沉默咯。”
“....原来如此。”
应该是理解了,师父也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魔术师来说,师徒关系是极其重要的。如果有血缘关系,就可以移植魔术刻印。即使没有,只要继承了那个流派的神秘,关系就会变得极其密切,这是经过迄今的事件后连我也非常清楚的事。
(....啊啊)
突然,想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
所谓的魔术师,就是连绵不断的时间。
正因如此,无论是弑师或者弑徒,都会以阴郁的色调格外突出地浮现出来。因为这是切断被认为是悠久时间之河的行为。不管是杀掉过去(师父),还是夺走未来(弟子)的生命,那种存在方式和魔术师都是矛盾的。
当然,因为魔术师为了抵达根源可以不择手段,某些魔术师可能会认为这(弑师)是琐碎的小事。可即便如此,那些我遇到过的人身上,还是有足以让人联想到刚刚提及的东西。
或者,现在聚集在这趟列车上的魔术师们也一样。
过了一会,列车减速了。
(在列车)考虑乘客体验(而进行)的平稳减速的同时,蓝光从之前被漆黑封住的车窗射进来。与地面上的阳光不同,是不可思议的光芒。是令人怀念的,心潮澎湃的光芒。
“......那么,列车到站了。”
车长严肃地宣告道。
这简直就像启示一般。
“灵墓阿尔比昂,我们正位于其最顶层。很遗憾,即使拥有本辆列车,能够安全抵达的地方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能听出那声音中透着遗憾,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列车的门缓缓开启,缓了一拍之后,他深深地行了一礼。
“请允许我僭越地多嘴一句,祝诸位武运昌隆。”
*
这里是相当于山麓的位置。
我们集合之后,魔眼蒐集列车(RailZeppelin)开始跑起来,消失在了朦胧的雾后。也许这雾气也是列车带来的吧,过了几分钟后,雾气也消失了,阿尔比恩的景色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