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司祭就是在那时的战斗中被干掉的。”
贝尔萨克看到的尸体就是这么来的吗。
恐怕当时费尔南德司祭并没有像二周目中那样谨慎吧。
在二周目中,他们会潜入了地底,并和骸王发生战斗的契机,就是我们的行动。否则,即便是感知到了异常事态后即刻前往沼泽进行监视,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会出现那种怪物吧。结果就算被在地底能应付的骨兵干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鉴于伊尔米娅修女的尸体没有在那附近被发现,说明她可能是在搏斗中活了下来,但不管什么情况,她都没能阻止骸王与村民们的接触。”
师父逐一解明着当时的事实关系。
当时师父没有注意到,但教会方却察觉到异常的理由,除了师父的感知能力比较低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吧。毕竟本来就是为了监视村子而派来的人才,或许还安设了相应的装置。
“剩下的真相,就和刚才说的一样了。在成为亚瑟王的精神——骸王的肉体之前,格蕾的母亲自杀了。和骸王同归于尽。仅此而已。恐怕她先村民们一步赶到了那里吧。将格蕾藏在附近,然后带上面具,实施了计划。就是不知道那个面具是骸王的东西,还是她事先伪造好的。”
信仰着亚瑟王的村民和老妪,想都没想过要摘下面具。
“事前,令堂大概向贝尔萨克说明了部分情况。所以他才能成功地找到你并带你离开。话虽如此,根据状况来看,贝尔萨克当时估计也不清楚详情吧。可能只是告诉他,请他帮助自己救出格蕾。”
就这样,贝尔萨克将我托付给了师父。
接下来的经过,大家都知道了。
在到达伦敦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和师父以及埃尔梅罗教室的同学一起,经历了诸多案件。
“……妈……妈……”
好像有人在挤压着我的胸腔。
刚才在听到母亲就是凶手的时候,我就没能承受住那种自己所知晓的事实被颠覆了的感觉,而经过再次的整理,现在心脏疼得就像是在灼烧一般。
“……为什么,要这样做。”
Whydunit。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是毫无意义地舍弃掉自己的生命的吗。明明她不是也是热切盼望着亚瑟王复活的村民之一吗。
“这还用问吗。”
对此。
师父给出了这世上最为陈腐的——同时也是靠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的答案。
“因为她爱你啊,格蕾。”
天经地义一般。
师父说的,是我本该绝对无法得到的事物。
不,这是在说谎。
我明明是知道的,曾经,在自己变成这张脸之前。
那时,世界还是明亮的。星星也闪耀着光辉。在小鸟优美的歌声中,我们明明无数次一同欢笑过。为什么,我会想将这一切都忘却呢。无论怎样去否定,唯有这些事绝不会从我的心中消失。
而且,就算我忘记了,妈妈也从未忘记。
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是我……最该理解妈妈理由的人,是我才对……”
“同时,就算只是对你,令堂也不能透露这件事。”
师父说道。
“一旦你知道了,通过态度村里迅速就会有所察觉,说不定还会将你从她的身边夺走。因此,令堂在村里也装出一副最为热衷于崇拜你的样子。如果不这样做,也就拿不到那把能将精神与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的礼装了吧。所以,她必须得是村里最虔诚的信徒。让那个身为村长的老妪,都不会有一瞬间的怀疑。”
实在是太过漫长的伪装工作。
要有怎样的决心,才能办到这件事。要有怎样的觉悟,才能熬过那段时间。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无法想象出这段岁月的重量。
“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理由。”
师父的声音,并不温柔。
在揭示残酷真相的时候,人的声音是无法温柔起来的。正因为逼迫着别人不得不去承认,所以会无可避免的会带上刻薄。
就像师父现在这样。
“否则,将会错过更重要的东西。对于您来说,也是这样。茨比亚。”
说着,他再次转向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
“你是说,我也有这样的理由。”
“当然。”
师父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
“还会有别的理由吗。”
师父这样继续道。
“就是阿特拉斯的契约。”
我感觉到身后的斯芬有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身为优等生的他大概听说过吧。也可能是茨比亚曾提起过有关的话题。我也回想起之前见到茨比亚时他与师父的互动。
——“是指据说散落在世界中的七份契约书吗。”
——“没错,七份契约书。而发动了这一契约之人,阿特拉斯院必将予以协助。”
“阿特拉斯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