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如果再提升效率的话,不就要把兄长远远甩下了吗。”
“就算你甩下我,我也马上会追上。”
他说的追上,指的是距离还是魔术呢。
无论是什么,他的逞强又一次把我逗笑了,让我不禁停下脚步。
“这回答不错嘛。”
我抑制着自己的嘴角,姑且按他说的那样开始注意经路,循环魔力。
这样做的效率好像还真不错。说实话,要论体力的话我不一定比他好多少。所以为了缓解疲劳,我在血液循环和自律神经上施加魔力,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调理身体。
顺便拿出水壶,用稀释过的葡萄酒润了润嗓子,然后抬头望向山顶。
“对了,是不是快到了。”
“……地图上是这样。”
兄长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一边擦汗一边点了点头。
他还特地从雪茄盒里拿出了雪茄叼在嘴里。虽然我感觉这雪茄也会消耗人的体力,但并不讨厌它的香气。况且还能顺便驱赶动物。
“说起来,我记得以前兄长的课上好像说过,在险峻的山上建造建筑是当时的一种流行吧。”
“没错。在某种宗教中,在陡峭的高山上建造寺院本身就是信仰的证明。而且对于信徒来说,在克服这种苦行的同时也获得了成就感与归属感。不过这种倾向随着时代的发展,伴随宗教的权力化·世俗化而日渐稀薄了。毕竟留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是无法参与政治的。”
宗教的变迁。
即便所信仰的事物没有改变,【信仰的方式】却跟着时代而变化了。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这种变迁将会进一步加速吧。不久之后礼拜就算变的面对电脑中的圣堂也能完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说不定到那时连电脑都已经过时了。
毕竟就连不断向着过去前进的魔术,现在也不得不接收现代的要素。
对了,尽管埃尔梅罗当初是因为先代的突然去世才会接手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但最近我开始觉得这之中实际上存在着某种必然。长久以来尽管被视为主要学科却一直被弃之不顾的现代魔术科(诺利吉)迎来了君主(Lord),或许这就是时代的趋势吧。
说实话,我觉得很有趣。
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乱世更适合我。归根到底,如果埃尔梅罗依旧把持着矿石科(奇修亚)的话,我应该也就不会当选后继者了吧。因为魔术刻印的问题,基本上一家之中只有一名魔术师是有意义的。本来,我应该就只会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分家的备份,在平淡中虚度掉自己的一生。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对掠夺了考古学科和矿石科两个位置的梅亚斯提亚还是抱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谢之情的。虽然是一有机会就诚恳细致地揍他们一顿这种意义上的感谢。
“哼,信仰啊。话说回来,虽然现在才问,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的墓地。”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忍不住眨了眨眼。
“嗯。这我倒是听说过。虽说在表面世界上名不见经传,但在我们的世界里可是最出名的陵园之一。然而尽管名声很响亮,具体位置却不是很明确……是吗,原来在威尔士吗。这还真是盲点。”
我把手抵在嘴唇上嘀咕道,兄长对此轻轻地叹了口气。
像是要搅乱雪茄的白烟一般,他动了动手指。这是他为了让自己的头脑活动起来的类似热身活动一样的动作。
然后,
“在到达之前,先来上堂课吧。”
他说道。
“自古以来,人就在畏惧着死。哪怕是在比现在更容易失去性命的时代,人们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死甘之如饴。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自己的生命就只有一次。”
“那是呀。”
“因此,古代的人类为了克服这种恐惧,对死的那一侧进行了定义。与现世划清界线,将那一侧的世界冠上阴曹地府或者黄泉之类的名字。这让死变得不再是终点。不再是向着无的扩散,而是成为了开始。在这个阶段,死就是一种等待在前方的祖先们终于能够把结束了现世生活的自己带到身边的机制。”
看来他好像找到状态了。
明明呼吸还不是很平稳,但一旦开始这类话题就根本停不下来了,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佩服他那强韧的精神。能让兄长几乎无视自己的身体机能这样滔滔不绝的,除了魔术之外大概就只有游戏了。不过先不说魔术,在时钟塔他应该是很难找到游戏友的。
“在神代,黄泉之国要比现在与我们接近得多,而死也相类似。那就是前往身边的异世界的旅行。尽管是单行道,但也与另一个世界相连,古人们对此深信不疑。而对那一侧的称呼是源自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基伽勒(巨大的土地),还是源自北欧神话的瓦尔哈拉(狂欢之家),其中的主旨会发生相当大的变化。”
我记得瓦尔哈拉好像是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的宫殿吧。
据说只有被选中阵亡者才能被女武神引导至那个地方,那里有着几百扇大门,每天都在举行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