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pelin)?”
“我还想知道呢。”
面对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师父简短地回答道,然后疲惫地靠在轮椅背上。
“师父,您果然还是再休息一下……”
“我没事。这不都借了轮椅来了吗。”
虽然他这样说,可呼吸看上去却很痛苦。
但他还是抬起头,对梅尔文发问道。
“姑且还是问一下吧,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
“唉哟韦伯君,我好受伤啊。从以前开始就是,什么婚姻骗子啦,禁药贩子啦,你不觉得怀疑到我头上的罪名有点太多了吗!”
“你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少前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现在肯定得意洋洋地坦白了吧。格蕾,你不用在意他,直说吧。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你和那个从者有过接触是吗?”
“……啊,是的。”
我点了点头。
虽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信赖关系有点过于难以理解了,但既然师父无所谓,我也没理由反对。
“是在逃离腑海林(Einnashe)之子的时候,那个从者从雪崩中救了我。——她说我是战士,不应该死在战场之外的地方。”
“确实像是古代战士的理论。”
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师父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
“……啊啊,我果然不是战士吗。”
他喃喃自语道。
仅凭这句话,我便清楚地感受到与那名从者的邂逅,让师父受到了超出了负伤的冲击。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那名女战士的话,或许可以说是将他整个人格都否定了。
——“真是张让人不爽的脸。”
——“还想着是个怎样的魔术师呢,结果居然是这么个废物。”
——“啊啊,真是烦透了,这张脸再看都要吐了。”
我心底一冷。
心脏变得像是石头一样,我捂住胸口,慢慢进行深呼吸。我无法抑制住自己去想象师父的心情。被不断追随着的人——可以说是那个人最亲近的人当面否定,该有多么的心碎啊。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要问他。
“那个……”
我向他搭话。
我甩开仅存的犹豫,抬头问道。
“那名从者……是怎样的英灵呢。”
“……”
听到我的问题,师父一时间沉默了。
平时的话我或许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吧,但只有这次我追问了下去。
“她说她是……赫费斯提翁吧。奥尔加玛丽小姐说,作为伊斯坎达尔的友人来说,那是最出名的人物……”
“没错。赫费斯提翁毫无疑问是伊斯坎达尔的第一心腹。大量的传说都证明着这一点。伊斯坎达尔麾下的英雄、军神数不胜数,但第一心腹非赫费斯提翁莫属。”
师父肯定道。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咦?”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师父详细解释道。
“我……在王之军势(AionionHetairoi)中没有见到她。”
“……王之军势(AionionHetairoi)。”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我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师父似乎是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到了这一点,眯起了眼睛。
“哼。听莱妮丝说过了?”
“……啊,是的。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听命于师父的英灵——伊斯坎达尔所使用的宝具之一吧?”
“听命,啊。”
师父摸了摸脸,苦笑道。
“总之概要还是没错的。王之军势(AionionHetairoi)是将伊斯坎达尔那蹂躏了世界的至上之军队,连同固有结界一同召唤的超规格宝具。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可是吓得我腿都软了。纵横于遥远的马其顿与亚细亚之间的伟大军势,里面每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英灵。军神、王公、王朝的开祖,全都是将同样的羁绊与景色烙印于心底的勇者们。”
师父的语气与其说是在对谁说话,更像是在背诵已经读过成百上千遍的书籍。
我也能看到那片风景。
在荒野中发出咆哮的强壮军队。混杂着骑兵与枪兵,身着喜爱的装备,举起自豪的武器,然而双瞳中却闪烁着天真的憧憬与好奇心。
然后——是率领着全军的,独一无二的王的身影。
伊斯坎达尔就算在英灵之中也被特别看待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件宝具吧。就算经历了死别,就算过去了二千多年的时间,就算他们的灵魂被世界收缴,只要有魔力与王的呼唤就会再次马不停蹄地赶来,强大无比的羁绊的所在。
“在那军势中有数万人,我也不可能和每一个将军都说过话。但是,在场的心腹中没有那样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弄错。就像刚才说的,身为第一心腹的赫费斯提翁明明不可能不在。”
“……”
理应在场的英灵却不在。
我想正因为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