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好像是……)
应该是专门对魔术刻印进行调律的术者来着。虽然还没有到以前在剥离城(阿德拉)听说过的那种程度,但也能自然地介入循环,抑制刻印移植所带来的副作用。就连对魔术了解不多的我多少也能理解,这一专业就算是在时钟塔也非常罕见。
“在英国他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调律师了。【在正经的方法之内】,修复魔术刻印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无出其右。”
“很遗憾,要加上【几乎】。”
青年自己补上了这么一句,苦笑着挠了挠脸颊。
然后青年环顾着这间豪华的待客间,发出疑问。
“对了,韦伯人呢?”
“……我来带路。”
我们站了起来,从待客间前往我们的房间。
因为我回来的比预想中早了很多,考列斯开门时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不过在我简要地向他说明了来龙去脉之后,他点了点头,为青年指明了师父所躺的位置。
然后,
“……真是笨蛋。”
青年看着还流着冷汗的师父,认真地说道。
“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笨。你应该可以活得更轻松的不是吗。”
为什么呢。
明明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可疑的人,但他刚才的话却触动了我的心弦。也可以说,我理解他。我甚至感觉,我与这个年轻的刻印调律师共享了思想。
或许有些天真吧,但我开始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去想。
咳咳,身后有人清了清嗓子。
“能打扰一下吗?”
是卡拉柏在叫我。
“这个小伙子看来是不用担心了,所以我想应该是时候去达成我们最初的目的了吧。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从他能从直升机爬到列车附近这点来看,我们说不定运气不错,距离外部很近。”
“是啊。”
当然,直升机也有可能是被拖到森林深处才坠毁的,但像这样悲观起来的话根本就没个完了。
“嗯。因为魔眼蒐集列车(RailZeppelin)动不了了,你们这是要去做路标对吧。”
说着,梅尔文转过了头。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深不可测的轻浮微笑。
“那样的话,能不能也算我一个呢?”
3
深入之后,我发现冰雪林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更加险恶。
每走一步,都会连脚踝都没入雪中。灌木的枝丫时不时会从无法预料的角度闯入被纯白色所禁锢的视野的角落中,让人动弹不得。多亏了考列斯从行李中找出来的防寒护符稍稍缓和了森林中的寒意,然而还是冷得让人感觉一旦停下脚步可能就会被冻在原地。
伊薇特、卡拉柏和梅尔文。
连我在内的四个人在森林中前进着。卡拉柏手握黑键,以此来施展探索术。在现代,人们也依旧会使用这种手法来寻找水源或矿脉,而由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来行使,准确度应该会更高吧。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我将被埋在雪中的脚拔了出来。
每走一步我都感觉仿佛花费了十倍于平时的体力。不仅如此,这里的地势似乎也和我从车窗看到的样子不太一样,让我有些疑惑。
“原来有这么陡吗。”
“恐怕地形也被操作了吧。”
卡拉柏阴沉地说道。
“之前我说过,真正的腑海林(Einnashe)据说是每隔五十年出现几天的,类似超规格的固有结界一般的东西。而腑海林之子虽然与其有相似之处,但至今还没有过再次出现的事例,这是可以确定的。应该是一次性将存储的魔力消耗殆尽了吧。”
“……孩子,只会出现一次。”
这句话听上去莫名有些忧伤。通常情况下,孩子不都应该比父母活得更久吗。然而,腑海林(Einnashe)之子却时只出现一次就会消失。
“听说活动时间大多数情况下也都不长,但是个体差异很大。”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在这片暴风雪中等死。”
我说完后,卡拉柏也轻轻点了点头。
至少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你好像很担心韦伯嘛。”
听到我的话,身边的梅尔文开口道。
“……好歹他也是我师父。”
“这倒也是。”
梅尔文露出苦笑,继续前进。
他的体力似乎出乎我意料得好,在风雪中走了这么久,只比之前多穿了一件防寒服的他却连呼吸都几乎还是平稳的。如果是师父的话肯定早就叫苦连天了。虽然途中这个人大概又吐了二次血。
“……您和师父很不一样。”
“嗯?哦哦,因为那家伙的‘强化’不咋地嘛。反正只要用魔术回路代替神经就可以了,像这样单纯的活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惜内脏就没办法了,不过只要心脏还在跳,我应该就能接着走。”
他的话感觉有些渗人,但仔细想想魔术师应该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人。
接着梅尔文活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