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错觉。不过,正是对峙着的两人之间高涨的气息的密度,引发了这种错觉。如果那气息可以用作魔力,无疑能瞬间驱动干变万化的魔术。或者,在这种情况下,能将任意一个魔术师抹杀。
以魔术师来说,早已划分好了强者与弱者。
然而弱者还是正视着强者,
“……嗤。”
拜隆卿(强者)小声地咂了下舌。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僵在泉畔的特里姆玛乌。
“还有点。这个月灵髓液我不能还给你们。毕竟可能是案件的凶器。”
“好的。所言极是。这也是无可奈何吧。”
兄长也点了点头。
不过,接着他从大衣的内侧取出一张纸条,厚颜无知地说道。
“相对的,希望你能打个借条。”
“……呵呵呵。在这种叫候不依靠魔术,你也真了不起啊。”
刚才一直在旁观得伊诺莱苦笑道。
虽然不至于用到自我强制证明,但以让交涉顺利进行为目的的魔术也有不少。然而考虑到兄长的水平,如果让一些糟糕的魔术介入进来那根本就等于是自杀?结果就用了借条这种非常原始的方法。
拜隆卿脸窝火地签完字,将纸条扔了回来,然后转过身,女仆蕾吉娜带着一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跟着他一起离去了。
接着,
“还挺有趣的嘛。君主·埃尔梅罗II世。那,保重了。”
伊诺莱将手伸向腰间的小袋子,又一捧沙子落了下来,将被固定了得特里姆玛乌包住了。
原理应该和特里姆玛乌差不多吧,不过恐怕这些沙子就算有着不错的触媒,作为魔术礼装也没有达到月灵髓液的高度。换句话说,需要使用者有高超的魔力和技巧,山此可见三夫贵族之一的实力。
在三人的气息逐渐远去的过程中,我拼命坚持着不让自己跪倒在地。不然的话,我觉得自己就再也没法再站起来了。就算还能再站起米,那样的丑态也绝对不能暴露在刚刚到达的某人面前。
“……哎呀呀。这可真是气派的登场啊。我的兄长。”
我带着一点点,大概是调料程度的挖苦瞪着他。毕竟说实话,比起安心,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种叹惜要更强烈。
“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是故意解体别人的魔术的呢。”
“……呜。我很少这么干得。”
大概是真的受到了打击,兄长皱起了眉头。
不过,在和拜隆卿进行了刚才那样的交涉之后说这句话,可信度根本无限趋近于0。明明老是因为别人的任意妄为而胃痛,实际上自己不也算是任意妄为的人吗,我隐约这样想道。说起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擅自将先代预定的圣遗物偷走得不就是这个兄长吗。
“……果然不是故意的吗。”
“刚才是特殊情况。”
说着,兄长移开了视线。哦,这个反应还真是新鲜啊。搞不好今后还有继续开拓的余地。人类就是这样,就算认识十年也还是能有新发现。
“那好吧,就当成是你为了帮助妹妹所以没刹住闸好了。嗯嗯。总之先谢谢你了。”
“为什么,你要把感谢,放在最后的最后呢。难怪你交不到朋友。”
“呜!都、都说了朋友什么的和你没关系吧?!”
“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有责任关心妹妹的交友情况。一个朋友都没有的话实在是不太好。”
“……呵呵。我的兄长啊,你不觉得这是把会伤到自己的双刃剑吗?”
“呜。”
“不对不对兄长也是有过非常优秀的友人来着。这可真是失礼了。毕竟也是让我拿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担保】呢。”
“唔,和那家伙没关系吧。”
“师父。”
刚刚从极度的紧张中解放出来,我因为放松不知不觉聊得入神了,正在这时,格蕾插话道。
“又来了一个人。”
“……啊?”
我转过头,看向格蕾正瞪着得森林的阴影里。
有着暗淡绯发的女人和刚才的两人交替出现。
“哎呀哎呀。放下手头的事赶过来一看,来了个有趣的人物嘛。”
兄长看着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
“……你是、”
接着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烦恼地嘀咕道。
“……固定了吗。”
“喂喂,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我都想杀了你了所以闭嘴吧,君主(Lord)。”
橙子狰狞地说道。
然后她从胸袋里取出眼镜戴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初次见面,君主·埃尔梅罗Ⅱ世。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是苍崎,你应该知道吧。”
“你就是,橙子·苍崎……。”
我也明白了兄长和橙子之间对话的意义。
之前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不过说得就是实际年龄的问题。虽然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距离橙子被选为冠位(Grand)应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