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了正常。
“……是吗,你就是其中一人吗。”
我这样说道。
本来,已经下达了得封印指定是绝对的。
不过几年前,发出封印指定命令的时钟塔最古老的教室发生了剧变。
秘仪裁示局·天文台卡利昂。与世纪末相称的巨大变故,在时钟塔引发了猛烈的——更是超过我的义兄君主·埃尔梅罗去世时的——冲击,听说有几个人的封印指定在这时解除了。
而眼前的女人无疑就是那时的当事者。
而且,还有另一个我所听过的传闻作为佐证支持着这个事实。
“——格蕾。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冠位(Grand)。”
灰色少女的双肩一颤。
没错。
她正是受到过封印指定的,幻之冠位(Grand)。
本来想先悠闲地参观一下战场,没想到一下子拉到了在野外徘徊的最终Boss,这就是现在的情况。如果是我的兄长,一定会一边喊着“这破游戏能玩吗!”一边把手柄扔出去。
“初次见面。我是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我抑制住自己的动摇,恭敬地行了一礼,橙子对此微微一笑。
“我知道哟。因为埃尔梅罗的先代曾经委托过我一点工作。”
“先代……?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没错。”
接着,女人用食指抵住嘴唇,像是在说,这件事以后再聊。
说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几岁了呢。要说外表,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五岁左右,但考虑到她受到封印指定的时期,多少有些不对劲。当然魔术师的外表年龄完全不能当做判断依据,更何况她还是超出常规的冠位(Grand)兼封印指定,时间的制约大概是与她无缘的事。
不过,在提到了先代的名字这点上,我感到有些懊悔。
因为想到如果能让兄长与她相见的话,我能看到多么苦涩的表情呢。
“哎呀。”
橙子看向了格蕾。
“……?”
“你的脸挺有趣的不是吗?”
女人直直地盯着她,就在要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
从大堂的深处传来了欢呼声。
“——看来黄金姬登场了呢。”
橙子也转过头去。
在深处,是与二层相连的螺旋楼梯。在二层如同阳台般伸出来的部分,伫立着一对似乎是双胞胎的女仆。看那如同镜中对影一般的姿态,以及美丽的容貌,有人误以为她们就是黄金姬与白银姬也不足为奇。
两名女仆拎起裙子,向众人行礼,然后对身后说道。
“蒂娅德拉大人。”
“爱斯缇拉大人。”
“请进吧。”
最后一句话是由两个女仆一起说得。
紫色的礼服慢慢从阳台的阴影中分离开来。
“——。”
时间被粉碎了。
一切所有的感觉,都消失在这一刹那。不对,连刹那这样陈腐的词汇都一同被击飞了。
那向下望过来得双眼仿佛神话中的宝石。理想的鼻梁一定是天国的雕刻家赌上自己的灵魂所创作出来得。紧闭的双唇让人想起乐园的花瓣,饱含着绝不会失去的青春之光。而这一个个的比喻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是那么的愚蠢,她正因为是她才会如此之■。
在失去了一切形容词的尽头的,什么。
身为魔术师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只有“”能够表现的终结之地。
“我是继承黄金姬之名的蒂娅德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就算听到那声音,在场的魔术师们也还是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恢复理智。
有几个魔术师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染红了他们的皮鞋也毫不在意。有人呆站着完全停止了呼吸,陷入缺氧状态,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泪眼滂沱。
如果说这是由魔术造成的精神攻击,那所有人都会置之不理吧。毕竟聚集在这里的魔术师都有着相当的水准,而且身为魔术师最先学会的就是武装自己的精神。正因为面对得是纯粹的■,他们锻炼至今的精神防卫术才都像纸一般轻易被撕破了。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不例外。
甚至连自己的意识已经断绝这件事都没有发现。
“我是继承白银姬之名的爱斯缇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说实话,第二人已经在我的认知之外了。
虽然也是因为她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我们的认知能力早已抛锚。
如果环顾四周的话,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恢复意识。见证了主的降临的信徒或许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吧。大概是被想将这幅景色作为最后一幕揉碎在眼球里的冲动所驱使,有几个人按住了自己的双眼。而抑制住这份冲动的,也是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这种■的浅薄的欲望。
“……原来如此。”
身边传来的声音将我带回现实。
“……那就是黄金姬吗。虽然听说过传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