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及格就是万幸了。真没想到都这个岁数了还会被人打分。”
师父用手帕轻轻擦着冷汗,这样说道。
他用笨拙的就像是牵线人偶一样的动作退了一步,这时,露维雅轻轻伸出了白皙的手指。
“Call.(觉醒吧)”
看到了,光。
不对,我以为看到了。
下一个瞬间,悄无声息地,师父上衣的袖子上开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并非是由热量造成的。虽然是凝聚起来的咒文引发的结果,但却造成了如同红外线一样的效果。
“你也明白吧?如果下次再做出此等野蛮的行径,就请做好心脏也被同样的咒文烤焦的心理准备吧。”
她微微一笑。
然后就那么,嗙的一声,将那看上去很重的房门顺势关上了。
看样子,如果单纯比腕力的话,少女似乎比师父厉害。这种时候是该赞扬少女呢,还是责难师父呢,实在让人苦恼。
话说回来,现在留在走廊上的就只有我们了。这时,师父转过头来看着我。
“怎么了,格蕾。”
“……那个、有点……想了很多事情。”
“哼。魔术师之间的摩擦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一一在意的过来。”
说实话,刚才那个要说是魔术师之间的话感觉好像有些歧义……但还是不吐槽了。我不觉得师父能理解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比起那个,赶紧先写在笔记上吧。在这座剥离城的简略地图上,写上埃德菲尔特的<天使名>。”
“哦……好。”
幸好,我虽然比较笨,但对地形的把握还算擅长。
在师父交给我的笔记上,写上至今为止搜集到的情报。正当我在师父刚才说的单词上卡住的时候,
“是Shemamphorae。”
师父用手指抚摸着纸面。
他稍稍,眯起了眼睛。
“顺便,来稍微整理一下情况吧。”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同时,他这样说道。
师父开始回顾,几小时前在门厅发生过的事。
——时间,回到那时。
“……噢噢,老夫是在说汝那贪婪的血呐。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
“这还真是荣幸。”
欧尔洛克和露维雅,相视微笑着。
这种情况下的笑容,就像是骑士的决斗时投掷的手套一样,正是那洁白无垢的美丽才足以给对方的尊严以决定性的伤害,就是那样的替代品。
“…………”
说实话,我的头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原来也说过,就在两个月以前,能说得上是和我说过话的人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现在突然与这么多个性丰富的人物相遇,脑细胞会发出悲鸣也是理所当然的。
弗利乌。
海涅·伊斯塔利。
欧尔洛克·西萨蒙德。
时任次郎坊清玄。
无论哪个都是具有让人难以忘记的特质的魔术师,而现在登场的少女要更鲜明一层。
“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这还真是,又来了一位不一般的人。”
师父嘀咕道。
“您也认识吗。”
“是将居所构筑于芬兰的宝石魔术大族。听说先代现在是半隐退的状态,由女儿四处出面……大概就是这样。”
“噢噢,不成熟的君主也知道吗。”
听了师父的话,轮椅上的老魔术师似乎很愉快的嗤笑了。
“正如你所言。世上最优美的鬣狗……【区区】文艺复兴时期的暴发户而已,却喜欢恬不知耻地介入世界上的纷争中,叼走魔术的至宝,因此才得了这么个诨名。”
另一边。
美丽的少女将视线投向了打量着自己的魔术师们。
她向在身后待命的几名仆从点头示意,然后只身踏入了剥离城门厅的深处。
“——西萨蒙德老先生。”
她低声说道。
或许有些艺术家光是听到这声音就会颤抖吧。不仅是外表,少女有着常人难以获得的美好素质。说是灵气也好圣灵也好。古往今来,众多的评论家在表现艺术的时候,就是这样称呼那些无论如何都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的。
仅有十七八岁。
还只是学生的年纪,是如何成为这样的存在的呢。
“能蒙您评价我很高兴。——也就是说,明明那样畏惧着埃德菲尔特家,却没有哪位出手阻止我们享受硕果呢。再容我说一句,比起鬣狗我更喜欢猎人这一称呼。当然,用法语的LeChasseur也无妨。”
她的台词是如此傲慢,但我却没有感到任何不悦。不如说少女身上的威严,能让人自然而然地点头。甚至连并不清楚埃德菲尔特家和魔术派阀这些事的我都能感受到,身上传来阵阵酥麻。
就好像美丽的宝石,就算是不知其价值的人,也能明白它是权威的象征。
“说起来,您特地到此,是因为【魔术刻印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