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能谈论私人话题。
“啊啊呜呜咕唔诶诶呼诶诶诶咕诶诶库诶诶噗诶啊噢噢噢噢。”
别抽着哭啊大型犬的叫声很吵的……
“……力所不及,非常抱歉。”
“啊噢噢啊噢噢噢啊噢噢噢噢噢,啊噢噢噢噢噢噢噢……”
“是呢。我也认为自己写出了有趣的东西。”
虽然没有大卖,但是一部能被编辑如此吊唁的作品。
虽然不幸——却绝不可悲。
我轻轻拍着呜咽哭泣着的哈士奇的后背。
前台的老婆婆一直看着这场葬礼。
用以为是个可怜人,没想到是个会惹哭女人的坏男人呢一般的猜疑眼神。那么温柔的老婆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厌恶。啊啊,箱根不再是安居之地了啊。作家行业,至始至终都是冷酷无情的啊。
◇
“昨天天出老师说要思考到死所以我一直在思考。”
泪水未干的志边里抽噎着说。
“我不能断言天出老师是否有才能。”
“……你想了这样的事情吗……”
我知道的。如果有被万人认同的实力的话,我能卖的更多。现实虽然严酷,但这是事实。
“但是就算这样。”
志边里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希望能看天出老师写的故事。”
“…………”
“作家,倾向于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告诉这些作家应该写什么才是编辑的工作。”
初代责编的话闪过我的脑海。他是一名优秀的责编。我打心底这么想。
“我应该写的故事是。”
志边里回答了我这并非提问的自言自语。
“只有天出老师写的出来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太天真了。天真到让人想吐。
只有我写的出来的故事。这种东西,并不存在。
你也,我也,不管是谁。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特别的存在。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那个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
志边里的手颤抖着。那里并不存在初代责编那般的热情,那般的力道。
但是,仿佛是要一字一字吐露一般。
“大家书写故事,是因为无法轻易书写之处,存在着重要之物。正因为无法书写,所以才请务必书写出来。”(译注:原来志边里讲话是没有标点的,这里突然有了标点。)
志边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啊啊……”
我呆呆地看着那张哭花了的,忍着眼泪面向前方的脸。
红肿坚强的眼瞳正笔直凝视着我。
既不是想写的东西,也不是能写的东西,亦不是应该写的东西。
这个人说的,是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睁眼做白日梦啊……”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那个我还有一个梦想能说出来吗。”
我没有说请说,而是取而代之地摇了摇头。
“信念的问题我也想过了编辑的工作并非为了作家而死。”
志边里短短地吸了口气。
“我认为,爱着作家,和作家一起活下去才是我们的工作。”
她说出了这样的梦中物语。
我茫茫望向天花板。
信念。这就是这家伙的信念吗。果然是天真到想让人笑——但真要笑出来的时候,感觉我的喉头又没有力气。
“我希望比任何人都要珍爱老师。”
如哈士奇一般的忠实眼瞳映照着我的一切。
这是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直视。受不了了的我转过脸去。
“那那个!但不是的那是工作上的信念我对天出老师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感觉那个如果被误会的话那个诶那个会非常困扰那个诶恩。”
志边里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挥起两只手。
啊这种事情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的,我也没那么蠢。过分强调反而让双方尴尬对吧?
“……哎呀哎呀……”
我模棱两可的笑了。只能模棱两可的笑了。
志边里深入考虑之后,虽然不完整,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那么,我呢?
“把被需求的东西,如被需求的那样写出来。”
这一定是占据最近的我的内心的东西吧。
但是——究竟,是被谁,需求的呢?
市场吗,读书的人吗,特别的某人吗?
差不多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了吧。
花上,比这位伟大的新人编辑,更多,更多的时间。
◇
话说,这次既不是闲谈也不是附赠也不是终章,只是本篇的结束。
把志边里送到对面的旅馆后我依次寻找了各处的茶歇处,但是没找到那两人。
是坐出租车去到山脚下了吗。要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虽然雨势弱了一些,但风势依旧未减。
横着打来的雨水濡湿了身体。在我沿着通往旅馆的小路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