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吗?」」
「嗯嗯,多亏了涅雅他们,所以没受伤也没怎样。」
「这样啊,呃——他们是指……」
该不会是在说涅雅他们周围的半透明人影?
他们外观比起骸骨更像幽灵,有点恐怖就是了。
「这些人是萨马利亚里历代的王族喔。」
「……原来如此。」
我将视线移到唯一保持明确身影、酷似伊娃的女性后,她便对我露出类似伊娃的爽朗笑容。
「可、恶……怎么办到的……」
「啊?」
一回头,发现被我捣碎的头颅已经结束再生,法袍骸骨……术法师跌跌撞撞地站了起身来。
根据涅亚所说的话,他透过让自己被处死,将自己的灵魂束缚在诅咒之中,竟然能想到这么麻烦的事。
比起怒火,我更感到傻眼。
术法师对著无奈扶头的我愤怒地磨了磨牙齿。
「你为什么能熬过去!那应该普通人绝对无法熬过的噩梦啊!」
「你是在说萨马利亚人民让我看到的记忆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看到那些记忆,但我怎么会知道是那么熬过的啊。我发飙后它们就闭嘴了,就只是这样。」
「不不不,不可能因为那样就闭嘴的吧,你到底是怎样发飙的啊……」
简洁汇整的话,就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啊。我对著不知何时变回猫头鹰,并站回我肩膀上的涅雅笑了一笑。
闻言,术法师仿佛无法接受似地狂抓著头,甚至错乱地望著周遭的骸骨们,大吼大叫道:
「那么就再来一次罢了!去吧。死者们!!去破坏他的心!!」
骸骨脖子上的锁链用力地被拉扯著。
然而,骸骨们宛如虚脱似地动也不动,无视术法师的命令,双手下垂默默地看著现场状况。
「怎么了,它们都不动喔。」
「动啊!为什么我的命令无效!!你们不想从痛苦之中解脱吗!?」
铁链再度大力扯动,即使如此骸骨们还是不服从术法师的命令。
「它们终于知道了吧,知道你所说的话都是谎言。」
「别、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它们不可能听懂的!?只要被我的术法囚禁著,它们
就只是被憎恨束缚的棋子罢了!这种家伙不可能具备能够违抗我的命令的意志!」
不对,在见过它们的以及和声音后……
我知道它们心中不只有憎恨而已,它们因为想从痛苦之中解脱,所以依赖著他人。因为痛苦所以寻求协助,而自己无法解决这种痛苦,所以一直服从著命令。
「从外界无法与它们沟通,而它们现在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兔里被拖进与它们一样的精神世界,然后在哪里给了它们某种变化吗?这么一想,事情就合理了……但在精神面临可能崩毁的危险时,这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方法啊,只能说真不愧是兔里呢。」
因为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意图,所以被你说不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不过,我在短时间内被骸骨们所囚禁,似乎并非一件坏事呢。
「已经没有灵魂会服从你了。我要在这里摧毁术法,拯救伊娃和被囚禁的所有灵魂。涅雅,要上了。」
「好,让事情结束吧。」
我紧握著拳头,狠瞪著术法师。承受我视线的术法师惊慌地往后后退,但又剧烈地震动身体,发出宛如野兽的吼叫声后朝我跳了过来。
「只要得到你,只要得到你的肉体的话!!」
「兔里先生,危险!!」
「兔里!!」
我横向伸出右手,安抚因术法师突如其来的攻击而显得慌张得伊娃与卢卡思陛下,并用力抓住术法师的头。
同时之间,我的头部传来剧烈痛觉,但事到如今那已经不足为道,我便忽略疼痛并单手捻起术法师。
「我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了,连治愈魔法也不必用。」
「这个、怪物……!」
「我也习惯被人这么说了。」
术法师双手缠住我的手打算逃走,但它的力道却很弱。
「只、只要得到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是我的东西,想要力量的话,就下辈子多锻炼身体。那应该比花上几百年准备还来得简单唷。」
我这么说完,便高高举起头被抓住并不断挣扎得术法师,用力丢了出去。
接著,我从腰际拿出勇者的短刀,在刀身上施展治愈魔法与拘束咒术。我紧握著刀柄,将短刀朝飞向祭坛的术法师投掷而去。
「嘎啊啊啊啊!?」
「那么想要勇者的,就赏给你!」
短刀在空中一边旋转,一边画出一道绿色的轨道,分毫不差地直接命中术法师的额头,并将它们钉在身后的祭坛水晶上。
「我没有像前任勇者一样能够打倒邪龙的力量,也没有像我好友一样的强大魔法。不过,我拥有治愈魔法和受到师傅锻炼的身体。」
「还有我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