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这是好几百年前的故事。」
我洗耳恭听费格尼斯团长沉静且有些犹豫的发言。
「萨马利亚王国遭遇了巨大的灾难。」
[」
「大多数的国民罹难,宫殿、城镇、一切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是萨马利亚王国建国以来最惨烈的灾难。在今天,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悲剧了,但我们没有忘记过去,并传承至今。」
萨马利亚王国曾经被毁灭吗?现在变得这么繁荣就代表状况已好转。
「每一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并打算舍弃国家的时候。当时的萨马利亚王国为了复与国家与建立希望,就盖了这座塔吗?」
「虽然有许多反对的声浪,但当时的国家想让人民看见希望。以结果而言,那座塔成为希望的象徵……不对,是成为了崇拜的对象。」
「所以才称为祈愿之国的啊……」
「没错,循著这样的来龙去脉,萨马利亚王国便被称为祈愿之国了。]
几百年前的灾难啊。我能想到那一件事。
邪龙与勇者之战。
以萨马利亚王国为舞台的殊死战,勇者与全盛时期的邪龙正面对决,这场战斗一定给周围带来莫大的损害吧。
「不过,这并非当时的国家所追求的东西,国王所想带给人民的希望是所有人都会崇拜畏惧的独一无二存在,塔本身只是一个过程罢了,我们所追求的是——」
「费格尼斯团长……?」
这与其说是对我说,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我战战兢兢地喊了费格尼斯团长一声,他便大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抱歉低低头道:
「对不起,以骑士团长的身份……应该说我的家族与那做塔有很深的渊源,所以有点想太多了。」
「能听到有意思的故事,所以我不太在意。」
「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之后,我与费格尼斯团长再度迈向步伐,并顺利地抵达庭院。
伊娃居住的结界入口依旧站著两名卫兵,他们一见到我身旁的费格尼斯团长后,便立正站好挺直背脊。
在走到能见到两名卫兵的距离时,费格尼斯团长转向了我,从怀中取出某样东西。
那是我到萨马利亚王国时被收去保管的短刀。
「兔里大人,我将保管物品还给您。」
「请问……这没关系了吗?这好歹也是刀子,可以带到伊娃居住的地方……」
「没关系的,毕竟比起刀子,您的拳头还比较强呢。」
算了,短刀也只能用来切水果而已,更别说用来战门了。
我接下他递给我的短刀,并稍微确认一下是否有什么刮痕。
「这是相当锐利的刀呢,您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呢?」
「欸?欸,啊……这是在来到萨马利亚前经过村子的村民给的。您为什么这么问呢?」
「我好歹也是一介剑士,分辨剑的优劣也是工作的一环。这把刀非常美丽且复杂……这是矮人做的吗?那是用与一般的钢剑明显不同的锻造法制成,虽然这么形容很暧昧不明,但那仿佛不是这世界的东西,是一把非比寻常的剑呢。]
「是、是喔?这是人家给我的,所以我也太清楚。」
[……」
为、为什么不说话?
我避开费格尼斯团长的视线,将短刀插进皮带里,并用团服的下襬盖住它。
「谢谢您送我到这儿来。」
「对贵客以礼相待是应该的,那么我就回去护卫工作了。」
费格尼斯团长深深一鞠躬后,便往宫殿方向走去。他没多追问短刀的事让我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也想说没对他说邪龙与勇者的事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总觉得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邪龙肆虐萨马利亚吗……?我再读一遍那本记事本吧……」
我用手摸了摸一直收在团服内部口袋,那本记录有关勇者事迹的记事本。
邪龙与伊娃的诅咒说不定有什么关联。如果是将王族逼上死路的诅咒,那么起源应该是在过去,而非现在。
首先从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开始著手吧。
当我双手环胸并走向结界时,发现有一道黑影窜过我视线的一隅而停下了脚步。
「嗯?」
那是在阳光照射的庭院里显得突兀的漆黑影子。
我瞄了一眼,发现一只熟悉的黑鸟停在种植于庭院内的树枝上。
这只黑色猫头鹰露出一种无奈的视线目不转睛地望著我,在与我对上眼后,便唰一声张开翅膀飞了过来。
我不发一语地举起右臂,猫头鹰便缓缓地降落到那儿。
在我手上骄傲地挺著胸膛的猫头鹰——涅雅志得意满地张开小小得鸟啄。
「呵呵呵,兔里——」
「很好,涅雅。您来的正好。是亚尔格先生拜托你来的吗?你就慢慢待著吧,总之我先说服卫兵们放你进去。」
「欸?」
虽然想为重逢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