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覆。
袖甲并未将治愈魔法视为异物,反而让它直接穿透,容许治愈魔法使碰触到我的手。
「你、你想干什么……!」
温暖的光芒笼罩了我的手后,随即扩及肩、头、胸、腰。
「我在医治你啊。」
「不需要……!」
虽然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却宛如老虎钳般纹风不动,依然温柔地紧抓著我。
接著治愈魔法使将另一只手贴在我被他揍过的左脸颊上。
「真是的,要是你死了,我会于心有愧的。我可不打算对别人的死耿耿于怀喔。你就乖乖地让我医治吧。」
「……」
一下子穿过头盔触及脸颊的手出奇温暖。
过去我总是抗拒别人的触摸,甚至不让父母亲碰我,可是我却不由自主地主动触摸贴著自己的那只手。
「兔里!」
在牢房外观望的勇者惊慌大叫。
「不要紧啦……大概吧。」
「大概!?」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涌上心头的情感。
笼罩全身的治愈魔法之光,以及有别于魔族的温暖肌肤,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未知事物——令我心焦难耐。
「……呼。」
接触脸颊的手放松力量,包覆身体的治愈魔法逐渐淡去。短短数十秒内,肉体的疼痛就难以置信地消失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放不开触碰自己的手。
见我迟迟不肯放手,治愈魔法使露出讶异的表情。
「那个,可以放开我吗?我觉得有点害怕耶……」
「再一下……」
「?」
「可以再摸一下吗?」
触摸脸颊的手湿了。不,另一边的脸颊也湿了。我不明所以地解除头盔,伸手摸上了濡湿的部位。
「唉——既然你都哭了,我怎么可能拒绝啊……」
原来如此,我流泪了吗?
当治愈魔法使在朦胧不定的视野内为难地搔著脸颊时,我才第一次觉得好像看见了『人』。
原本视他人如草芥的我,此刻内心涌现温热的情感。
我没花多久时间就意识到那是所谓的温情。不管眼前这家伙是敌是友,那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紧握著贴在脸颊的手,一心不愿放弃这种情感。
***
之后黑骑士,不,是银发褐肤的少女大方地提供了资讯。
虽然不晓得跟我谈过能否让她满意,但这样似乎能帮得上国王陛下的忙。
向国王陛下报告后,我和莫名其妙跟过来的犬上学姊一同前往城外。
这个人是不是很闲啊?当我想著这种失礼的事情时,走在前方的学姊面带浅笑地回过头来。
「真受不了,没想到你还让敌人立旗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你的想法还是一样无厘头呢。」
要怎么样才能把那种情况看成立旗啊?
对方可是黑骑士耶。
「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还有,我不是会立恋爱旗的人。」
「不不不,这可难说喔!!」
「为什么?」
「这里就有一个被你立旗的美少女啊!!」
……
「不过即便是敌人,我可能还是做得有点太过火了。」
「……哎呀,竟然忽视我?」
无视学姊的疯言疯语后,我想起了黑骑士这个人。
在战场上看到她的脸时,我觉得她长得很稚气,没想到实际年龄倒是跟我差不多。
得知黑骑士的真面目是个少女时,席古勒斯先生眼睛瞪得斗大呢。
「不过啊,就算是为了治疗,你也不能随便碰女孩子的脸啊。」
「可是……我打了人家的脸耶?说得更具体一点,当时力道可是足以打昏学姊和一树对付过的那条蛇喔。」
「那、那还真是令人同情。」
虽说是莫可奈何的事情,但现在她已沦为阶下囚。既然对方愿意接受讯问,也很难断言她是敌人。我可不想伤了人还任凭她自生自灭。
不过对于她刺伤犬上学姊和一树,我是真的很火大。
「当时我真的动怒了。我还以为你们被杀死了……不过幸好你们都还活著。」
「哈哈,你嘴巴真甜啊。」
学姊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心情愉悦地迈步走向城外。
我也跟随她的脚步前进。不过这时训练场的方向传来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蓝色的庞然大物飞扑过来。
「咕喔——!」
「!!」
嚎叫著扑来的蓝色巨躯是布鲁林。我接住它放到地面,就这样一同前行。
不知为何,犬上学姊张大了嘴巴看著这边。
「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看到你徒手接住体型跟棕熊相当的布鲁林,任谁都会吓到吧!?」
「啊——我习惯了啦。学姊要去镇上吧?」
我早就习惯别人被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