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我提到的那样:我们谁都没记住这些诗歌,所以陷入了普通业余爱好者的处境一般,只能在上句说完后才能慢慢吞吞的去找下一句。
确切地说,我唯一记得的诗句是“在这平静祥和的春日里,花儿飘落,心不在焉”,不知为什么,古泉这家伙也一样。我就只能专注于这一句,因为这是我唯一能确保答对的目标,所以坦白说当这个目标被那个家伙抢先答出来时,我失去了很多动力。而且,虽然听到朝比奈学姐犯下那可爱的错误让我心情温暖,但是这没有让游戏进行的更加顺利。换言之,由于读句者和玩家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继续下去只不过是像藤原那家伙一样的恶性循环罢了。
如果以后再玩,也许我们应该用[筒井康隆]的[裹小仓](都是百人一首)试试。这样的话会更有趣,会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毫无疑问的会给这里带来快乐。如果你不知道这个的话,一定要读一读。它保证能让你笑出声来。只要在书价上摆一本《巴布理古创世纪》的话我想长门也会同意我们这么玩的,虽然就算这样我也不认为她会因此而露出笑脸。
古泉拿着歌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它放回桌子上,开始收集剩下的零散歌牌。
看到他那不太情愿的举动,我想起来了:过去的一年里,这家伙在卡牌游戏上从未赢过我一次。
刚刚的[寻找卡片]比赛中,古泉领先,本来有很好的获胜机会的。
其实这些游戏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而已,我当然可以故意让让他让他赢一次。
我抿了一口朝比奈学姐已经准备好的茶水,偷偷的看着他的表情,但是这个SOS团的神秘转学生又恢复了他平日的表情:彬彬有礼,他一边拿着卡牌一边说:
“这个怎么样?既然有了这副纸牌,我们不如再来玩一个[坊主]的游戏吧?朝比奈学姐也一起,长门同学呢?”
“不用。”长门立刻回答道,她的手指还停留在书本上,翻到下一页。
朝比奈学姐递给古泉的那张卡片,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
“老……什么?坊主?……那是男的吗?啊,和尚!你说的是和尚,对吧?“
在某种程度上她解决了相当于作为一个外国人的知识差距,朝比奈学姐灿烂地笑了笑。
“规则有很多种,但这次我们要用普通的规则。”
古泉解释规则时,我扭头看了一眼空着的那张桌子。
铃声响起,课程结束后,那家伙把包放在我身上,大声喊道:“我先去啦!”“就如同一只来自南方国家的鸟,像旋风一样从教室里飞走了,但我对凉宫春日在哪里以及她在做什么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这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我是否感兴趣或关心都无关紧要。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地疲倦,所以我宁愿只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感到疲倦。不管怎样,没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诡辩。
古泉洗牌的时候,有一张牌无意中从他的手中滑落,滑到桌子上接着飘到了我面前的地方。幸运的是,这是一张上面印有少女的卡片。
[似乎春天已经结束,夏天已经到来,因为白色的长袍,在香具山上飘动。]
樱花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变绿了,融进了山景,但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吹来的凉风,因此得出的结论是:夏天还是比较遥远的,可能是因为学校位于登山路线的中间吧。
我们进入高中二年级大约两个月的时候,五月是冲刺终点线的最后一个月。今天,不管怎么说,SOS团也和往常一样运转着。
没有刻意地等待尚未到达的春日,古泉、朝比奈学姐和我开始了一场完全基于运气的[坊主]游戏,不过我们也没在这个游戏上浪费太多时间。
还没有人抽到坊主,也就是说我们还处于游戏的准备阶段,每个玩家手里都有多张牌。我们正在比赛看谁的运气最好的,完全依赖于纸牌游戏来活跃气氛,接着
砰!
有东西撞到了文艺部房间的门旁边。
“哇啊?“
朝比奈学姐被吓了一跳,然后战战兢兢慢慢地把头转向门口。
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人的肩膀不小心撞到了门上,而不是在敲门。
咚,咚。
这一次声音从门的底部传来。我不知道是谁在那里,但似乎拜访我们的客人有怪癖,比如刚撞上门后就用脚尖来敲门。我觉得这个人八成是要来找SOS团的,因为这些怪异的人物往往比较罕见。
如果不是隔壁的计算机研究学会来恳求长门教他们编程,那可能是喜绿江同学,阪中同学或者我们的第三个客户。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与古泉有关的学生会的主席来访,找出我们的各个方面的错误什么的。鹤屋学姐嫌麻烦不会敲门,春日则会二话不说直接闯进来——我深思熟虑着。
敲门声。
“好的,来了。”
朝比奈学姐慌慌忙忙地赶紧站起来,去转动门把手。然后她打开门,疑惑的看着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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