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薪水,是有点不足以让人扮演一名严厉中不失温情的长官。然而,为了不增加自己的工作,眼前也只能把格兰兹中尉训练成有用的人才了,谭雅就不负责任地随口说句「我很期待你喔」,替格兰兹注入干劲。
「我去参加指挥官集会了。」谭雅在这么说之后,就随手将军帽戴在自己头上,一面调整位置让军帽戴起来好看点,一面与一旁以副官身分递上公事包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简单地说几句话。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有些事要跟妳交代。」
「是的。」
「格兰兹中尉对于这类的事务,没有妳那么擅长。宴会后也别帮他喔。」
谭雅指示她「妳也要适度放松一下,等向航空战斗群打过招呼后,就给我好好休息吧」。
「遵命,少校。只不过,可以询问理由吗?我想……要是没有拜斯上尉与下官帮忙,格兰兹中尉很可能会写到通宵吧。」
「这点程度还好。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我是不太喜欢像个老人家似的说教……但我认为,必须要让年轻人吃苦。」
「咦?」
「妳……妳是说,要让年轻人吃苦……吗?」当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一脸错愕地反问时,谭雅就点头答道「没错」。认为部下肯定误会自己是会用毅力论强迫部下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吓到的谭雅,注意到有必要向她说明的开口说道。
「……别这样看我,这可不是什么毅力论喔。」
「正因为我们是一如字面意思的调查研究部队,所以才有余地容许失败。」像是要让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安心下来似的,谭雅就在这时扬起微笑。
「为了提升对应能力,失败经验是不得已的过程。要是不趁这个有行有余力的状况,把格兰兹踢下山谷磨练一下,下次说不定还会遇到相同的事吧。」
「啊,是的,就诚如少校所言。」
「有余力培养部下,可是件幸福的事。对了,我话说在前头,中尉,妳与第一〇三航空战斗群之间的联谊活动,也不是件简单的工作喔。不管怎么说,我们是直属于参谋本部,在体系上有着很大的差异。正因为如此,我很重视横向交流。」
一面感慨着要在各方面之间东奔西跑的立场,谭雅一面补充说「因为知己是战场上最值得信赖的缘分」。
「的确,在莱茵战线时,周遭全是我们的知己呢。」
「就像在诺登时经历过的一样,我们是空降组。我既不想抽到下下签,也不想因为配合失当,把工作给搞砸了。」
「是的,请交给我吧。」
「就拜托妳了。」轻轻拍打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肩膀后,随即向在一旁等候的拜斯上尉咬起耳朵。
「拜斯上尉,就把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当成伴手礼,在对面好好干吧。尽管听取调查很不受到欢迎,但她可是自莱茵战线以来的老手,外加上长得也很可爱。」
所谓的调查部队,往往都会被当成在百忙之际进行无用调查的集团,遭到讨厌。这也是当然的事。咨询人员往往大都是些混水摸鱼的家伙。虽不是没有真正会做事的人,但靠说著合理的空泛理论领钱的官方咨询人员,是压倒性的多。
要是提供协助的调查结果,会被衔接上自私的词句,作为扭曲的结论公开的话,任谁也不想提供协助吧。
然而,谭雅不得不认真调查。
「我们身负著战技研究的大任。上尉,我要资料,无论如何都要从现场得到资料。」
实际上的问题是,尽管拿自己的审讯会作为借口,拜托杰图亚中将让自己担任后方勤务,不过后方配置的要求本身却遭到拒绝了。即使如此,谭雅也没有太悲观。很难调去后方单位是一如预期。
作为妥协方案,则是让我调过去没这么严酷的西方战线一段期间。这个位置我大致上算是满意。毕竟让人高兴的是,在这里的任务是战技研究。还取得期间过后,会根据实绩考虑配属单位的口实。
正因为如此,谭雅认真向拜斯上尉慎重交代──现场就千万拜托你了。
「去让他们知道,我们跟后方那些蠢蛋的听取调查不同。我们是为了要基于现实加以分析,才必须要问到这些资料的。」
实际上,现场往往都有着怀疑后方调查能力的倾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曾看过一些评论,指出推崇顾问的经营模式所具备的倾向与缺陷,这些评论说得还真是对极了。大半的顾问,都像是在对流行的经营模式,不加批判地进行传教的存在。即使是军方的调查,也避不掉这种恶习。
要顺道解释的话,就是不懂现场的人,没办法理解现场的意见。在分析战争时,一口咬定「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废物,很可悲地是不胜枚举。
「当然,我很期待贵官的机智喔。」
「哈哈,这是在夸奖我吧。那我就承蒙夸奖了。」
「我是认真的。期待你的报告。」
怀着敬意并拥有身为专业能力的人与只懂得纸上谈兵的人,有些事情就只有前者才能理解。正因为如此,才会在将两名莱茵战线以来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