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这样……不管怎么说,这都不会是我军的痕迹呢。」
「为什么能如此肯定呢?判断材料不是不足以断定这是敌部队的痕迹吗?」
一脸不可思议的副官不论好坏都是与「败走」、「溃逃」无缘的人吧。只不过,谭雅就在这时修正想法。帝国军本身本来就是靠着「总量平衡」之力颠覆败北的军队。
战败逃亡时会是怎样的情况,就只能从战史上得知吧。毕竟,人类是会率先想到经验知识的生物。
「维夏,希望贵官能拥有不是透过经验,而是透过历史学习的感性呢。」
恭敬答是的副官有着优秀的理解力。只要说一次就懂,所以前途可望吧。给我记好了——谭雅开门见山地说出结论。
「败走的军队会走容易逃走的道路。就算是帝国军的机械化部队也不出例外。从刚刚开始就有看到了吧?遭到遗弃的我军车辆就算混在泥巴里头难以辨识,基本上也还是沿着街道零星散布。」
这还真是麻烦——谭雅叹了口气。如果选择走轻松的道路,结果却是大家一起被干掉的话就太让人傻眼了。
「既然选择走泥路,那就是联邦军?」
不会错的——谭雅恨恨说道。
「看来敌人是以前进优先呢。展开速度也很快的样子。」
「要考虑在与友军会合后,立刻被卷入战斗之中的可能性吗?」
面对副队长的询问,谭雅在思考片刻后开口答道:
「……也是,我们的任务很明确。就在与战斗群本队会合之前,担任友军的后退支援也不错吧。」
「遵命。」
很好——点了点头,继续飞行了一会儿。
刻划在地面上宛如花纹一般,恐怕意味着大规模装甲部队或机械化部队存在的景象,以让人不安的存在感压迫着谭雅的视野。
……是联邦军的装甲前锋之类的部队吧。
目睹到友军正遭到追击的证据让人打从心底地感到恐惧。这是希望在自己的退路上最好不要出现的东西。
尽管向拜斯少校说了支援友军这种话……但老实说,这不是会让人想挺身而出的规模。
「中校?」
这时,谭雅忽然将视线从地面移回空中。靠到身旁来的副官手里拿着长距离通讯装备。
「请问现在方便吗?」
一点头,她就将长距离无线电的听筒递来。
「是格兰兹中尉的来电。说他跟友军的补给部队会合了。」
谭雅从担忧中回到指挥官的思考模式,一抢过听筒就询问起格兰兹中尉。
「有关战局的整体情势是?」
「请稍等一下。」
能隐约听到格兰兹中尉在与友军说些什么的声音。老实说,就他的反应看来是不太能期待的样子。
「……怎样也没办法把握。就连在这里入手的概况也相当混乱,恐怕无法作为参考……」
「别在意,中尉。这不是贵官的责任。」
这不是深感愧疚地向自己道歉的部下的责任。不误解责任的归属是身为上司所必要的最低限度义务。迁怒部下是最差劲的行为吧。
「总之,先以会合优先。将座标送来。做好收容的准备。」
「遵命。」
很好——将无线电挂断的谭雅微微摇了摇头。
「明白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了」。尽管这也能说是个成果,但也只是在追认这个不愉快的现状罢了。不幸是要共享的东西。因此,必须得向身为分享对象的拜斯少校告知这件事情。
「副队长,已接触到友军了。」
但是一概不明——谭雅朝着他耸肩抱怨。光是这样,就能直接让他明白状况的严重性。看似理解状况的拜斯少校一脸凝重。
也没办法说别人呢——谭雅苦笑着。自己的表情也肯定是臭到不能再臭了吧。
「是东方方面军太松懈了吗?」
「拜斯少校,评论要讲求公正。我们也有在诺登以北犯蠢过吧。松懈可不是他人的事喔?」
粗心一时,尸横遍野。总之,就是这样。
「毕竟是战争呢。也是会有吃亏上当的时候吧。」
「……让人回想起莱茵呢。」
对于以疲惫语调插话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谭雅「一点也没错」的点头表示同意。回想起来,莱茵战线当时也是因为上级司令部的失态才会累得要死要活。
到头来辛苦的总是现场人员,这会是个永远的结构性问题吧。
「根据经验法则,差不多该找个地方捡壕沟战用的铲子了。」
「哈哈,真是怀念呢。」
谭雅的怨言是被当成玩笑话了吧。说起笑来的拜斯少校打从根本的误会了。
「地上应该有遭到遗弃的,去捡适当的量回来吧。」
「咦?」
「我是认真的,少校。去捡人数以上的量回来。」
谭雅毫无笑容,板着脸以不掩不悦的语调说道。是领悟到自己是认真的吧,拜斯少校敛起表情,以略为沙哑的语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