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顺利逃到外头,在这种四处都有魔物出没的地区,你觉得没有半点战斗技巧的老娘能活下去吗?」
她连我的想法都看穿了啊。虽然我只能表示「是」或「不是」的反应,但毕竟这两天以来,我也和休尔米聊了不少嘛。她原本头脑就很好,所以想看穿我单纯的思考回路,或许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太可惜了。」
「对吧?所以,就算想逃出去也没用。只能想办法多争取些时间,然后等待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到来。在你看来,老娘大概是个有勇无谋的女人吧。明明一点都不强,态度却很嚣张,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但老娘可不怕死喔。不,说这方面的情感已经麻痹,恐怕比较正确吧……啊啊!在说些什么呢。所以,老娘先睡啦!晚安!」
「期待您下一次的光临。」
休尔米就这样直接躺在地上,盖上大浴巾,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她这种能够迅速熟睡的能力,就算说是特技也不为过呢。
是说,她刚才的发言感觉别有含意耶。或许是以前曾发生过什么难以向人启齿的事吧。既然我没有能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能力,对于他人不想提起的过去,也就没有必要深究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深夜了。除了驻守在房门外头,以及这座形同废墟的城寨外部的人以外,那些绑架犯应该也都睡下了。想采取行动,就得趁现在。可是,一台自动贩卖机又能做什么呢?根本无计可施啊。
我能做到的事情,大概只有预先想像休尔米遭到处决的情况,等到那些笨蛋再次踏进这里时,用〈结界〉保护她而已了吧。
因为一直静不下心来,所以我反覆环顾这个室内,但也只看到老旧的桌椅、书面资料、魔法道具灯和类似工具的物品而已。天花板大约挑高三公尺,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石头材质,看起来相当厚重又坚硬。
说到逃脱行动,把墙壁凿穿似乎是最经典的做法,但这么做的话,不知道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才会成功。到头来,不管审视周遭环境多少次,我还是想不出能突破现状的好方法,半放弃地涌现「只能这样等待明天到来了」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我的机体甚至还跟著轻轻摇晃了一下。咦,刚才那是……?虽然很小声,但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迸裂开来的声响。
竖起实际上不存在的耳朵之后,我再次听到远处传来某种爆炸声,以及剑戟相交的金属摩擦声。
「喂,什么声音啊?」
「是从上面传来的!」
焦急地开口对话后,看守人往楼上跑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难道有人来攻打这座城寨了吗?
这样的话,得把休尔米叫起来才行。
「如果中奖就能再来一瓶!如果中奖就能再来一瓶!如果中奖就能再来一瓶!」
「啊噫?咦,什么什么?咦?喔……怎……怎么啦,阿箱?」
休尔米用手抹去口水,带著一脸茫然的表情望向我。因为无法好好说明,所以你先来一罐起床后的咖啡吧。
「喔,不好意思啊。咕哈~~~~起床后来一罐这个超爽的!」
她还是一如往常像个大叔呢。但这种事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从现况来判断,恐怕只有遭到敌袭的可能了吧。问题在于那票绑架犯迎战的对手是谁。
关于前来攻打的敌人身分,大概也只有两种──这个阶层的魔物,又或是其他猎人。
聚落变得朝气蓬勃,便意味著像那群绑架犯的恶徒,也可能会为了牟利而混进聚落里头。假设将我偷走的这些人不是初犯,而是曾多次干下犯罪勾当的人,他们便有可能是已经被锁定的犯罪者。
可是,若说是巧合的话,我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那么……
啊!难道是在刻意等他们把我偷走吗?我这个赚了一堆钱的铁块,感觉是再理想不过的摇钱树了。无法透过自力行动或反抗的巨大存钱筒,就这样被设置在路旁。这根本像是在怂恿犯罪者对自己下手啊。
而且,想把我偷走的话,需要不少的人力。而我异常的重量,也得花一番功夫来搬运。作为诱饵,或许没有比我更能胜任的存在了。
咦,我该不会是被熊会长想出来的作战计画给利用了吧?可是,他应该会事前告诉我才对啊。不对,或许是想来告诉我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把我偷走,所以选择将计就计?无论如何,如果这样的预测完全命中,我们就能得救了!
「这声音……上头有人起了争执吗?」
总算清醒过来的休尔米,带著一如往常的犀利眼神移动到房门旁,竖起耳朵倾听外头的动静。
「果然有人在打斗吶。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她的意见也跟我一样吗?这时候,要是两派人马全都同归于尽,就是最伤脑筋的状况了。这样一来,我们就会一直被关在这个地下室。
从刚才开始,休尔米便努力试著打开房门。但这扇门似乎从外头锁住了,所以完全无计可施。
「……箱─────!」
咦,这声音是……这个熟悉的嗓音让我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