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事件。青春的一页。青涩的痛楚。对别人来说微不足道的事、都铭刻到自己的心里。
那个时候的自己、想要确认下自己所喜欢人的心意。
一晚上没睡好去想。那么喜欢上异性还是第一次。在那之前的「喜欢」是多么的肤浅自己也明白。
真正的「喜欢」是可以完全颠覆迄今为止的价值观那种程度的东西。
一想起他、心脏就像被捆住一样、即使上课的时候也像在天上一样。被老师注意到也毫不在意。想要把这份感情做个了断。
进行地不顺利。
关键时刻退缩了。虽然有机会、可以好好传达却没有做到。他虽然没有明确的拒绝。但是看到他向身旁的女子看去的时候、明白那种细微的心情的瞬间、自己放弃了。
应该是必须要忘掉的事。因为太痛苦了。从记忆中去掉更好。或者说变的可以笑着说的事。这样过的久了、心中的空白自然就会被填上。
但是要是能做到的话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一直是那样。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突然说出声来。
不小心自言自语起来了。我在做什么啊、明明是离的很远的人了。就算是说毫无关系也不为过。
轻轻敲了下头、自我厌恶起来。就因为这样才会让妹妹担心。就算忘不掉想些其他的事情吧。至少和神代旅行的这段期间。
视线的前方、那群学生早就不在了。有个女生走了过来。太晃眼了眯起眼来、想要找树荫而向这边走来。
视线相交了。
「啊」
这次没能止住。
有印象。对面好像也注意到了、说了「哎呀」。
最先开口的是对方。
「对不起。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
「是的、在葵学园的宿舍里」
送礼物的那天。千早在彩云舍的玄关处见面的。
「对对、是那样。那时候的那个客人」
女性说了自己的名字葵学园三年级的风椿玖里子。
「我坐在旁边可以吗?」
「请」
玖里子坐的同时、千早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年级的时候在葵学园。一直到学园祭」
「啊那样啊。那个啊」
玖里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千早同学」
「嗯」
「我听过你的名字」
「是吗?」
千早有点吃惊。
「嗯。听和树说的」
「哎」
那个名字在脑中横冲直撞。想要忘掉却忘不了、怎么都不想想起的名字。
「式森君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知道。和树的事已经知道到很糟糕的程度了」
她笑了下。
千早的心中泛起一层涟漪。在宿舍的时候也是、这个人直呼式森君的名字。
「式森君为什么说起我的事」
「修学旅行的事、我听说了。好像很严重吧」
「是」
是啊。果然是修学旅行啊。怎么都和那件事脱不了了关系。
「被袭击了吧。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那个没关系」
那个早就不在意了。比起那个现在有更加想问的事。
「那个式森君、很有精神吗」
「有精神?唔-、该怎么说呢、好好地活着。也没有生病。但是有精神这个词和和树不太沾边。一直如此」
「是这样啊」
对话暂时中止了。
樱花树的树枝摇晃着。起风了。
千早被话题所困。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着。不知道该和初次见面的人怎么说。
不、那是自欺欺人。其实有想知道的事。
下定决心。
「玖里子学姐同和树君、那个、是什么关系」
「妻子」
「哎?!」
「开玩笑的」
玖里子挥了下手。
「玩笑哟。但是嘛、总之现在还是、玩笑」
「吓了一跳」
放下心来。好好想一下的话就能明白是玩笑、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难了。
「和和树呢、那个、怎么说呢、朋友不对不对。家人不是」
玖里子两手交叉在一起、真的烦恼起来。
「很亲密。这是可以确定的」
「是吗。以前就相识吧」
「不是哦。我三年级之前完全不知道和树的事」
「哎」
千早不由得喊出来了。
「不是很亲密吗」
「那是现在哦。但是和树又不起眼。学习也好体育也好都不行。长得也不帅。我对那种男生没兴趣」
毫不客气。千早想要反驳、但是觉得这确实是事实。
玖里子接着说。
「由于某种理由知道了和树、但是最初的时候「无聊的家伙」这么认为的。所以赶快让它结束的话以后就不用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