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人,她就可以把对方的伤口移转到自己身上。」
「——————」
「也就是她心爱的人所受的伤,全部都由她自己来承担的意思。这种不求回报的奉献,确实是爱的表现呢。」
阿衡没回应宽沿帽打趣的话,用力地拉回自己的右臂。
「呀嗯。」
姆露·妙露发出愉悦的尖叫之后,她的身体随着锁链被阿衡拉了过去。即使碰触不到,她依然正好跌入阿衡的怀中。阿衡没有在乎这一点,只是注视着姆露·妙露的背部——在逃避马基维利的攻击时受了伤的相同部位。
理应是幻影的她,身体留下了沾满血迹的伤痕。
「……为什么要……」
阿衡只说得出这些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代替自己受伤。
姆露·妙露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露出温柔的笑容。
就跟她先前施展自己的『领域』,自发性地承受他的伤口的时候一样。
想分担心爱的人所受的痛苦,那是理所当然的吧——她脸上就是那种表情。
房内陷入沉默。连薇薇与美亚,也都兴致勃勃地凝视着姆露·妙露。白山同学的眼神满是动摇,凝视着一直在对看彼此的阿衡和姆露·妙露。
另一方面——九卫则是一脸快要爆炸的表情。
就和快被水撑破的气球一样,明明烦躁感一波接着一波地注入,却没有任何能宣泄掉的出口。她怒目圆睁,瞪视着阿衡与姆露·妙露。
表情和悦的宽沿帽,彷佛用针戳破了九卫的忍耐限度。
「这是个善良的阿赖耶识呢。就算被她附身,也不会有任何困扰嘛。」
九卫很迅速地破口说出「你在说什么」。
在下一个瞬间,她挥舞出现在手中的『夜房』,踩了一下地板之后飞身跃向宽沿帽。不过,数只飘浮在空申的手立刻对她的动作有所反应,像空手夺白刀般地夹住『夜房』的刀刃。宽沿帽仰着身子说道:
「冷、冷静点,九卫。你为什么要砍我啊?」
「罗唆!我从刚才开始一直听到现在,你老在说些废话,九卫和大家可不是为了听你那些无聊的话才来你家的!多给我们一点有用的情报!」
宽沿帽虽然挡下了刀身,但飘浮在空中的手似乎抵挡不住九卫的腕力,面对步步逼近的漆黑刀刃,宽沿帽发出类似惨叫的声音。
「当、当然可以!呃,啊啊,对了,送回去的方法!你不想知道让她离开阿衡身边,赶回『囊界』的方法吗?」
「唔……」
因为宽沿帽说出了有用的情报,让九卫满腔的怒火得以稍退。她放松了手上的力量之后,『夜房』缓缓地垂落下来。
「说来听听。」
听见九卫把声音压得那么低,连白山同学都害怕得颤抖。面对『夜房』左摇右晃的刀尖,宽沿帽撇着嘴角回答:
「很、很简单,只要让她失恋就成了。」
「什么……」
「姆露·妙露是为了恋爱而存在的阿赖耶识。只要突破了这一点——换句话说,只要被锁链绑在一起的对象拒绝姆露·妙露的心意,她就会失去活动的力量,变回原本的雕像——书上是这么写的。」
九卫一脸狐疑地凝视着姆露·妙露说道:
「真的吗?用那么简单的方法就能做到吗?」
她应该不会开口肯定吧——姆露·妙露推翻了这种预测,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啊,真的哦,『守护灵』小姐。我是靠恋爱之心才能活动的阿赖耶识。我爱慕阿衡少爷的这份心意,正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如果失去对他的感情,我甚至不可能存在。」
「……你倒是挺老实的嘛。」
「说谎也没有意义。你们姑且不谈,但在面对阿衡少爷时,我尽可能地不想有所隐瞒。」
姆露·妙露干脆地这么说完之后,九卫脸上的表情表示她愈来愈不信任对方。不过,九卫无法做出任何反驳。认真说起来,要九卫理解恋爱行为,本身就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九卫对外面世界的事几乎都不清楚,连亲吻具有何种意义都无法理解,怎么可能了解男女情感的微妙之处?
九卫思考了好一会儿,没过多久便随口提出疑问。
「也就是说——只要阿衡说出他『讨厌』那家伙,这样子问题就解决了?」
不,那很难说耶——这样的气氛露骨地在室内充斥着。宽沿帽像是要代为辩解似地,耸了耸肩说:
「我觉得情况没有那么单纯——但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薇薇和美亚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换句话说——如果你们被喜欢的人说出『讨厌』两个字,你们两个会就此放弃吗?」
「嗯,我不是很懂耶——但换成是我的话,我不会因为想要的东西跑掉了就直接放弃哦。无论如何,我都会设法把它弄到手。」
「无论如何?」
美亚微笑着说:
「如果打垮对方的话,对方就会听我的话了,对吧?」
「我的话,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