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哉哉喝著水的她「嗯?」地嘟哝了一声,指向装著水的瓶子。
「你觉得这瓶水是谁准备的?」
「难道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她摇头回答;
「这个呢,是阿肥帮我准备的。他虽然外表很邋遢,可是这种小细节很贴心呢。」
「阿肥是指……」
大概是指不卫生先生吧。
这个绰号还真直白。不,完全就是这样没错。
「啊,顺带一提还有你的份喔?」
「……为什么还有我的份?」
我有点迷惘。
毕竟我只是偶然间路过而已。
「刚才他在比赛开始前拿给我的,好像还有多预备,所以就给你吧。」
她一推把水塞进我手中。我并没有特别口渴,不过,就收下好了。
瓶中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可是,原来如此。他的确非常贴心,居然会连我的份一起准备。
「我迷上了胖胖的他的内心,跟爽朗的他的外表,这个烦恼还真奢侈呢。」
我完全不觉得羡慕。
接著她乾笑了两声。
「可是,我并不是喜欢阿肥喔?」
乾脆地这么说。
……嗯嗯?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无法做下决定而举行的比赛。
她喝光瓶中的水,「噗哈~」一声摆出恍惚的表情。
「我只是因为无聊,所以在玩他而已。」
她这么说道。
「…………」
「可是阿肥还真是没用呢。这么少怎么够帮我止渴呢?」她把空瓶丢进森林里。
在我独白说完他很不卫生怎样怎样之后,说这种话简直就是自打耳光。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此时打从心底这么想,这么期望——
——给这个女的一点天谴吧。
○
不过呢。
天谴真的来了呢。
那是在她把瓶子丢进森林里的几分钟后发生的事。她突然打了一个大哈欠,就这样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地倒了。
幸好茂密的树丛形成了软垫,才让她没有一头撞上地面。
我偷偷在内心咋了声舌。
原本以为突然倒下的她是不是死掉了慌了一下,不过并不是这样。跑近的我耳中传来她的鼾声。
所以说现在,我在阴影处让她躺在我的腿上休息。
「唔嘿嘿嘿……肌肉,好多肌肉喔……」
思想很过分,不过就连梦话都这么过分。满满都是肌肉究竟是什么样的阿鼻地狱啊。
就在我听著她恶心的梦话,看著她流满口水的脸,度过了十几分钟无所事事的时间后,从远方出现一个朝这里靠近的人影。
究竟会是谁呢?不,连想都不用想,回来的是——
「……咦?」
我眨了眨眼,看著奔跑的人影。但是无论确认几次,靠近的都是他。
是不卫生先生。
是阿肥。
……为什么?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满身油光抵达终点的他表情充满了成就感。
「吁、吁……成功了,我、我赢了……呼……」
啊啊,稍早同情他的我实在是太愚昧了。环顾四周,看到清爽先生还没回来的他表情恶心得一蹋糊涂。
就生理上难以接受。这句话在我脑中游走。嗯,就生理上难以接受。
可是,应该要压倒性胜过不卫生先生的他现在在哪?
问题的答案就在沿著不卫生先生的汗水看去时出现。有个非常快速朝这里靠近的人影。
是清爽先生。
看到不卫生先生的笑容,清爽先生哭了出来。边跑边哭的型男。如果他本身抵达终点线时有个美少女在等待,或许会是一幕好画面,不过他的前方就只有个胖男人,使得这副光景穷极超脱现实。
随后他抵达终点。
清爽先生同时悲叹道:
「可、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跑到一半会睡著啊!」
你睡著了啊。
也太蠢了吧。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缓慢乌龟跟矫健兔子赛跑的童话。那个童话的结局好像是轻敌的兔子在中途睡著,由一直脚踏实地的乌龟获得了胜利,让读者感受到「呜哇!乌龟好可疑!」如此厌恶感,令人感动的故事。
难不成,他也是?
「你轻敌了吗?」
接著清爽先生擦了擦莫名耀眼的汗水。
「没有……我跑到一半突然想睡,回过神来就发现我睡著了。」
他垂下肩膀说。
……原来。
我心想难不成……
似乎跟我沿著相同思考脉络想的清爽先生指著不卫生先生大喊:
「你这家伙,在刚刚的水里面下了让人想睡觉的药吧!」
对呀对呀。
实际上,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