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巨大电梯塔前停住了脚。那个被闪耀的LED镶嵌着的高大的玻璃塔。梅塔碳把食指指向了塔的上空。
“对了!我是从上面来的!”
我看向她指尖的方向。夜空中闪耀着一个光点。它在月亮的一侧,在夜空中描绘出一条亮线。是飞机吗?还是宇宙空间站?梅塔碳挠了挠头。
“呵呵。从上面来什么的,有些奇怪吧”
“嗯。你怎么看都不像-->"><b>本章未完</b>是宇航员”
“也许不是上方,而是北方。我可能是从北方来的。北……那是寒冷的地方”
乘渡轮渡海从北方来打工的少女,梅塔碳。那种纪录片一样的影像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广场里面有一个自动扶梯,正对着车站。
车站是通向各种世界的大门。人流流动着,自动扶梯上升降落,一片繁荣。
从电梯降落到广场的人们,像流经电路的电子一样,步行到商业设施、公交起点等各自应该去的地方。
梅塔碳在广场的中央旋转,环视四周。
“人真多啊!”
看着她被商业设施的窗口和巨大的显示器发出的鲜艳的光照射着的高兴侧脸。我开口了。
“我可以看看你要做什么工作吗?”
“哎——,多不好意思啊——”
梅塔碳作出了不好意思的动作。
我决定了今晚做什么事情都要强硬。
“行了行了,赶紧干正事”
在两三次地做出害羞的动作后,她答应了,并向站前广场外走去。
虽然她的脚步很轻快,但却没有融入人流,无数次地撞击着人们。因为兴奋而通红的侧脸,继续被四面八方放出的光芒照亮着。
她被街头民众演奏的音乐所吸引,一边与人群相撞,一边在广场周围转悠。
梅塔碳首先停在了东边的街头艺人前。
身穿银色像是未来款式衣服的男性,用手指尖细致地操作着电子乐器。那个机器所产生的是智慧的音乐。我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印象。风吹着清澈的水面形成波纹,重叠起来描绘出像花一样的花纹。
那个演奏一告一段落,梅塔碳便移动到了南边的音乐人面前。是摇滚乐队。歌的主题是永生。吉他发出的声音将夜晚的空气和我们的心都变得炽热。
然后是西边的音乐人,是穿水色的连衣裙玩键盘的女性。唱着爱人的歌。我被歌声释放出的感情波涛吞没,恍惚了。
最后,梅塔碳飞向敲着水桶的北边的音乐人,往聚氯乙烯的自来水管里吹气。像地震一样沉重的心跳和波动让我和梅塔碳物理上的振动着。
巡视了一番站前广场,梅塔碳在广场中央象耸立的玻璃塔一样的电梯旁深深的鞠躬。
“我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
我被音乐家们的演奏搞得昏昏沉沉的。
“工作啊。看着吧。”
梅塔碳把手深进包里,从里面拿出铝制的饭盒,打开盖子放在脚边。
“这样就准备完成”
梅塔碳满足地点头,开始发声练习。
“啊——啊——,嘎——嘎——”
然后,梅塔碳慢慢地闭上眼睛,深呼吸,啪地睁开眼睛,面向从车站大楼的自动扶梯上下来的人们,嘴大大的张开。
从她的喉咙发出的不是歌。
梅塔碳的声音,与其说是歌曲,不如说是演说。
但是那既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无论是在电视还是电影里都听不到,像是某个遥远的国家的语言,梅塔碳面对人们,带着夸张的手势讲述着。
十根手指配合着歌声,做出了各种各样的手势。轻柔舞动的手指沐浴着街灯,留下了残像,那是比汉字更复杂的光的文字。
她嘴里不断传出谜一般的语言,有时候像切断什么一样有力,有时候又像耳语一样纤细。
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种语言,这语言好像与手指在空间中描绘的光的残像有着某种关系。语言和动作互相补充。但是,在我理解其中含义之前,那个残像不断地变化。
不久我放弃了理解这些东西,放任自己看着空间中描绘的光的残像,听着震动鼓膜的空气的波浪。自己就像被海浪冲刷着的沙丘。
“哈?”
我回过神来,环视了一下周围。
谁都没有再看梅塔碳惊人的表演。
好像在梅塔碳的周围,有让人疏远的结界。
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梅塔碳在夜晚的站前广场上继续着谜一样的表演。
完全沉浸于此。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下班回家的男性,终于注意到表演,小声询问在梅塔碳的斜前方发呆的我。
“这是……你在干什么?”
“我,我也不明白”
男性歪着脑袋,马上离开了梅塔碳附近。
又过了一个小时。
她这这究竟是在干什么?我也想问。但是,梅塔碳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