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到这个,前几天的旧校舍那件事还放著没处理……
也没问出可怜会长和『我讨厌老师』之间的关系。
总之先确认简讯内容吧。
圣华台学院高等部,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大小约教室的一半,面对面排放著两张长桌。
隔著长桌镇守在出入口对面的是学生会长的桌子。
在陈旧厚重的桌上,摆著笔电和成叠文件。
「不好意思,彩木慎。明明是考后的放假,还叫你来学校。」
「不会,没关系。反正我很闲。」
我在中午过后来到学校,坐在长桌帮忙检查文件。
「但这是学生会的文件对吧?我可以看吗?」
「学生会的文件没有秘密。只要学生要求就会全部公开。不管是社团活动的预算表,还是活动的企划书,没有不能公开的东西。」
「哦,原来是那样啊。」
我并没有想过要看学生会的文件,所以至今都不知道这种事。
我负责将去年度至今的学生会文件按照日期顺序、种类整理。
文件原本就整理到某个程度了,现在是再次检查。
「本届学生会就快要卸任了。虽然九月初才会卸任,但整个八月都放暑假,已经得开始准备交接才行。整理文件是当务之急。」
「工作是没问题,但其他人为什么不在?」
「学生会成员几乎都有参加其他社团。副会长则是外校升学组,已经在正式准备考试。」
「就算是那样,将工作都塞给会长不好吧?」
「是我要大家将念书及社团活动摆在学生会之前的。因为念书和社团活动都关系到出路,优先顺位比较高。说穿了,学生会即使会务延宕,最糟的情况只要推给下届学生会就好。反正毕业了就听不到怨言。」
「咦──!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据说几年前的学生会就是那样搞定的,那个陋习仍然延续了下来,呵呵呵呵……居然来这招啊。」
学生会成员们是一群成绩优秀的人,也受到很多同学尊敬,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习性。
「虽然将杂务推给彩木慎,我也很过意不去。」
「考完试以后精神稍微变得涣散,有事让我做反而很感激。」
「是吗,谢谢。顺便问一下,彩木慎今天做了什么?」
「确认美春的胸部大小之类的。」
「彩木兄妹都在家里做些什么啊!?」
啊,可怜会长退避三舍了。
「请、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在确认美春和小
垢的胸部,哪个比较大而已。」
「这么解释更下流了喔!」
「会吗……」
「该不会连天无缝的胸部都确认过了吧……?」
「……怎、怎么可能。缝既不是妹妹也不是幼女,是跟我同年的同班同学喔。」
我其实现场目击过缝的胸部这件事,就先保密吧。
这是为了缝的名誉,纯粹是为了缝喔。
「那就好……不过,彩木慎工作相当俐落啊。」
「会吗?我几乎没做过这类文书工作。」
「或许是因为你的个性多疑又执拗,所以很适合检查工作。」
「多么唐突的损人。」
虽然我不否认我多疑又执拗。
不对,我执拗地讨厌老师的心结已经缓和很多了喔?
「我不是多疑,请说我慎重──哇!」
「喔喔!?」
我正要辩解的时候──传来哗啦啦的巨响。
「怎、怎么了?那边好像有什么……?」
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扇门被角落的文件柜遮住。
「原来这种地方有门。门的另一边有什么呢?」
「……只、只是置物间,不必在意。」
「就算叫我不必在意,不过声音很大耶。我去看一下。」
那道声音听起来非同小可,将其放著不管继续作业──是不可能的吧。
「嗯?好暗,电灯在哪里……?」
我摸索著理应位在门边的开关──啊,找到了。
「哇……这、这是什么啊?」
学生会办公室隔壁的确是置物间。大小和学生会办公室差不多……吗?
我无法判断空间的大小,因为放眼望去都堆满了物品。
置物间内几乎都是瓦楞纸箱。从快要扁掉的旧纸箱,到全新的纸箱都有。
而且前方地板堆著档案、文件及书本,形成许多高塔。
「……垃圾屋?」
「没、没礼貌。那不是垃圾喔。是已经整理完的文件,以及不会再用到的备用品。暂时放在那里避难。」
「避难、是吗……?」
仔细一看,其中一座崩塌的高塔,档案及文件散落一地。
「刚才的声音,毫无疑问是这堆东西倒塌的声音喔。是不是本来就不稳了?」
「不稳的不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