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运动服的小孩,玩着手机对这边毫无兴趣,大概是陪同的孙子或之类的人。
【天气巫女是类似于祈祷师之类的吗】
我问了后,没回答。刚这么想——
【什么?你说什么?】
他用骂人般的大音量回道。看来他的耳朵和声音一样,都模糊地不行。突然好奇他岁数到底多大了
【是类似于祈祷师之类的吗!】
夏美帮我大声重复一次。慢了一拍后,神主点点头
【巫女的工作,就是治疗天气】神主如此说
【这种鬼话都说出口了……】
我不禁嘀咕。虽然适合超自然现在的板块,但“追迹晴天女孩!气候异常乃盖亚的意志”已经被拒稿了。这件事我还没跟夏美说。夏美兴趣津津问
【治疗是指纠正类似于今年这种气象异常吗?】
【……什么?哪是什么气象异常!】
神主不管被突然大音量吓到的我们两,语调逐渐激动
【动不动就说“自有观测以来第一次”,整天都战战兢兢还成什么体统。什么观测什么第一次有史以来说得若有其事的样子,才多少年,最多就一百年。这幅画你想想是什么时候画的?八百年前画的!】
【八百!?】
夏美叫出来,我也睁大眼睛。如果是真的那就是镰仓时代的作品了。就祥云龙图来说这可能是日本现存最古老的。神主此时大声咳嗽
【别这么激动爷爷】孙子帮神主顺着背。终于把气顺过来后,神主说
【天的样子不随人意而变,正常异常都不是我们可测定的。我们人,不过是置身于湿漉蠢动的天地之间,并为乞求暂短的一席之地而拼命挣扎的沧海一粟而已。以前的人对此都清楚得很】
神主的声音如同从地底传来,让我想起以前不知在何处见过的行基式日本图。那是在测量这个岛国前一个僧人所画的古代日本地图。而必须要说的就是在根本看不出如今本州样子的类似熔岩似的岛四周,有一条似龙蛇般巨大的身体把岛给围了起来。我们不可思议地就接受了我们现在在龙背上这一印象。神主的声音在被雨声包围的本殿中回荡
【不过一条极细的线把人和天连在了一起。而这条“线”就是天气巫女。天气巫女就是能接受人的切望,并将之向天空传递的人。以前无论在哪个村在哪个国都有这样的人】
听他这么说后,夏美兴奋看着我说
【小圭,这说的就是晴天女孩吧!?】
就奇谈怪论而言逻辑是对得上的。如果把这传统的说法和现代的一些结合起来,编辑和读者应该都感兴趣。我刚这样想,站旁边的男生插嘴道
【大叔你们就信爷爷的话了?爷爷都这么大岁数了,可能在乱说话哦!】
【才没这回事,爷爷的话可帮上大忙了】夏美刚说,神主就用拳头打了下男生的头。见神主动作意外麻利,我稍微放下心来
【可要记住,万事都是有代价的】
他突然以悲伤语气说道。我们重新看着神主
【天气巫女的命运可是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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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凪和阳菜桑在小小的迎火上跳过去
【下个到奶奶了!】凪说
【我就算了吧】
【一起来嘛】
阳菜桑拉着苦笑的富美奶奶
【谢谢你们陪祖母】
泷先生把装满西瓜的盘放在缘边,在我旁边坐下。
【太客气了,我们今天就是接受委托而已】
我诚惶诚恐。再次看向庭院,那三个人都笑着一起跳过迎火
【他们很开心呢】泷目光柔和地说【你们多大了?】
【凪是10岁,我16,她是——啊!】
突然想起以前阳菜桑说过的话
【应该马上就18了】
在阳菜桑的屋里的日历上,在8月22号这天凪写了“生日”2字
【得送她礼物哦】
泷先生开心地说。我则是吓了一跳,给女孩子送礼物对我而言难度太高了。但一想到阳菜桑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我也不禁心生喜悦。到底要送什么呢——
【西瓜切好咯!】
泷先生一说,在院子里的凪他们马上跳起来。远方传来微小的雷鸣,不经意间天空再次乌云密闭。雨滴稀稀落落,阳菜桑她们笑着跑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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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依旧记得在那天取材结束我开车回去的路上,听了神主话后那不可名状的骚动感觉。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地认为那只是个随处可闻的古代传说。不过即便到现在,我也不信有天气巫女或晴天女孩。而且往后发生的几件事情,合理的说明要多少有多少。
不如说我当时骚动的理由来源于更加现实的事物。比如说事务所拖欠的房租、不断减少的业务和一直无法改善的和间宫小姐的关系,另外还有收留一名离家出走的未成年人超过一个月。那名少年在我不觉间搞了个大事情出来。
可奇妙的是,无论我怎么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