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对自己的技巧很有信心吧?」
「我刚才也讲过类似的话,假如我没信心就不会跑来这里。」
「原来如此,那就让我小试你的身手吧。」
男子以压抑怒火的口吻说道,他手伸向背后的大剑。
看见这画面的柜台小姐仓皇失措地赶来制止。
「请、请您等一下!再怎么说这未免也太……」
「无所谓吧,毕竟这小子说他是认真想来加盟。」
「可、可是公会成员随意对一般民众行使暴力这点违反公会规定!」
「不对,这可不算单纯的暴力,而且公会规定是指一般民众,既然这家伙希望能加盟,他就不算在一般民众内,所以我在此找他小试身手也没问题吧?」
「这……或许是这样没错,可是……」
「你也是认真的吧?那就没问题啰?」
「算是吧。」
尽管水明认同男子的言论,但他却无法遏止自己叹气。结果终究演变成这样,在这杀气一片的情况下,诉诸实力应该也足以归纳为可预期的事态。
再来就看自己该如何行动还有应付这场面——
(反正这边也不像那里还有异端审判所那群家伙在,是个能公然动用魔法的世界,根本没必要在意反而过度隐瞒吗……)
老实说水明在这个世界究竟该如何是好,这几天他的心境也为此产生莫大变化,刚开始他打算和在原本世界时同样顽强地隐匿魔术——不过既然这边的居民在日常生活中也能泰然自若地行使魔术,情况自然是另外一回事。假设有人对他使用魔术,那他的对抗手段除了靠魔术还击之外并无他法,要总是能制造出容易隐匿的状况实属不易。
一旦经过这番思考,他发觉要隐匿魔术其实相当困难。
既然这个世界不像原本世界有异端审判所——这种仅把特定神明的奇迹定义为神秘的集团,还有其执行部门,也就是反击魔术师的敌人同样不存在,势必得隐瞒到底的意义也大幅降低。另外就是在驱使魔术时会有术式遭人解读的风险,不过从这里魔术发达的程度来看,他们似乎缺乏这类的解析知识。
因此水明得出在这里使出某种程度的魔术也没问题的结论。
……其实他原本满怀想息事宁人的心情,但是仔细想想这状况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替现在的自己辩解说他有加盟公会成员资质的绝佳机会,只要在这里能让对方明白这点,就能突破现状。
接着男子以不太满意的态度将视线投向水明。
「混蛋,你傻楞在那边是想怎样?缺乏危机感吗?」
「因为这不是什么危险情况嘛。」
「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也是?」
「对啊。」
面对男子的质问,水明泰然自若地答复。老实说,这点程度的武力宣示事到如今根本不足为惧,正如他刚才那句「久经沙场历劫归来」所言,他早就习惯暴露在威吓与压迫感下。
没错,这名男子向水明宣示武力的程度,甚至无法与原本世界的剑豪们相比。一想到对那群信奉外神的疯狂魔术师所抱持的厌恶感,这点程度的敌意甚至令他备感舒畅。当他想起被军火等近代兵器的重武装集团包围时的危机感,还有被称呼为怪异的异形冒出时的恐怖回忆后,这种情况根本不足挂齿。
思及至此,这名高壮男子大剌剌的威吓又算得了什么。他明白是自己曾经过分暴露在诡异环境下而麻痹,即使如此,他仍旧感觉这份威吓犹如凉风轻拂。
男子看见处之泰然的自己不晓得究竟作何感想。是会当作小鬼不明事理的挑衅呢,还是身为男人即使想退让也无从退让只好逞强呢?基于魔术师需要隐匿魔术的缘故,平时他们都会抑制自身的魔力以防止泄漏至外界,想必这点更恶化前述情况。
「哼……要上啰,你试试看能阻止我还是能闪开吧——」
然后男子以开始考试般的口吻说道,既然男子这么说,就表示他说过要测试身手这句话姑且算发自真心,看来这男子意外可靠。
水明赶紧屏除这些杂念,让自己专注于眼前杂务。
——水明看出男子从背后一拔刀就打算朝自己砍去,那么他的挥刀时机与轨道都很好判断。
看准男子的剑柄当作决胜的焦点,他把魔力最佳化,这点攻击仅被水明视为挥开飞虫的程度,于是他轻巧弹响手指。
「唔噗哦啊!」
接着,仅比这道弹指声迟点响起的是「砰」一声轻快的破裂声与……不怎么可爱的悲鸣。眼前引发小规模的空气爆炸,男子的身躯被轻易弹出导致他一屁股跌坐地板。剑柄由于冲击被弹飞,剑就这么从男子手里脱离便往后方飞去。
倏地,剑基于自身重量坠落的声音与男子的呻吟重叠在一起。
「呜嘎!什么时候……可、可恶!发、发生什么……?」
由于发生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冲击男子的身躯,他一时间神态恍惚,但他随即环视周遭打算掌握现状。
「呼耶、咦咦……?」
至于待在男子正后方的柜台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