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随我应声扶上耳际。天海也很紧张吧。
「你手这么抖没问题吗?」
「没问题……大概吧。」
救人喔。要掏我耳朵的人手这么抖,实在很恐怖。
但没想到一旦她开始动作,舒爽的感触立刻占据了我的耳朵,将恐惧吹到九霄云外。微颤的手说不定掏起来特别舒服耶,真的很不错。
刚放松时,天海的呼吸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嘶……呼……」
「……唔啊……」
天海的气息吹在耳朵上,使我不禁怪叫。
她的手跟著停下,担心地问:
「怎么了?会痛吗?」
天海的嘴彷佛近在耳边,光是低声说话也搔得好痒。
「没、没有,我很好。你继续。」
「这、这样啊,知道了。」
她继续清我的耳朵,并过意不去地说:
「那个,我是第一次这样帮人家掏耳朵,要是掏到另一边去,请你不要生气喔。」
「最好掏得过去啦!」
「啊,你把一块大的耳屎震掉了啦。可能会从另一边掉出来,头抬起来一下。」
她说完就抽出耳杓,催我抬头。
「天海,我先跟你说清楚,耳朵里面不是像隧道一样直直通过去的啦。」
「…………」
天海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继续掏,一会儿后喃喃地说: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啊……干嘛那么认真。」
这家伙绝对不知道,不过再说下去恐怕会惹她生气,于是我决定静静让她掏。
告一段落后,天海声音颤抖地问:
「呼……有、有没有哪里会痒?」
「这、这个嘛,那就请你再掏一下比较深的地方。」
「你喜欢插深一点吗,我知道了!」
「这种说法太诡异了吧!」
我不禁往天海转。虽然没发生耳杓刺伤耳朵的不幸意外,可是天海的脸离我很近,头一转就真的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不、不要乱动啦!」
「对、对不起!」
她一把抓住我的头,硬往大腿压了回去。头有大腿枕著,一点也不痛,但心跳完全慢不下来。
后来,天海说要做最后的整理,开始清耳廓。
这也不错,与掏耳道各有千秋。我嘴角自然一松,差点要流口水了。
然而,我却因为就快结束而松懈,不小心吸了一大口气,肺中顿时满是浓郁香甜。
「……!」
糟糕,会熊化。我立刻扭身想避开香气,可是──
「喂,拜托不要乱动!」
头却被天海按住了,深陷软软的大腿,也因此吸了更多天海的香味。
我只好憋气硬撑,但很快就难过得不由得想挣扎,至少把头转个方向也好──
「讨厌,要说几次不要乱动才听得懂啊,阿熊!」
结果天海这么说著,耳杓直往深处挺进猛挖起来。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会痛啦,天海!」
我忍不住叫疼,但是呼吸会害我熊化。
而我的气已经憋到极限啦……!
「天海!先等一下!」
我抓住天海的手移开,猛然起身。
「呀!」
天海仓皇后仰躲我的头,就这样倒到床上。抓著她手的我也被拉动,倒在她身上。
「喔!」
噗呼。
我不想把全部重量压在天海身上,便放开她的手想撑住床,结果右手却满是一团温暖柔软的奇妙触感。
本能使我的手动了两下。
抓抓。
「咿、唔……!」
我的手抓中了某种柔软的物体。这种东西嘛,该不会就是那个吧。不,我不会说出来。就用女生身上那两块柔软物体来代称就好了,不然我精神会出问题。
好不容易撑著床起身后,躺在我底下的天海向我望来,脸上是混杂羞耻、愤怒、惊慌等各种情绪的复杂表情。
「呃,别激动啊,天海!该怎么说呢………………超棒的!」
我想不到该怎么辩解,姑且先把感想说出来。我真的是烂透了。
眼看天海的脸愈来愈红,最后像个熟透的樱桃,噙著泪扬起手。
「~~~~!阿熊大变态!」
啪!房中清脆声迸响,触电般的痛楚刷过脸颊。
◇◇◇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
我对头藏在臂弯,屈膝坐在房间角落的天海诚心道歉。我真的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磕再多头也不够。
「好了啦。话说阿熊,你脸颊还好吧?我好像打得很用力耶……」
天海露出半张脸,对我投出担心的眼神。
虽然脸颊仍是火辣辣的,但那完全是我活该。天海愿意这样就原谅我,我还觉得她心肠太好了呢。
「嗯,我没事。谢谢你还反过来关心我。」
做了坏事还被对方关心,真是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