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两个人不可能是犯人,而且我也不是犯人————
听到「声音」伴随着我的发言发生的瞬间,神乐和九日双双瞪大了眼睛。接着,两名少女不知为何哑口无言了一会……不久后,像是要甩掉某种强烈体验的余韵一样,连眨了两、三下眼睛。
「这还真是……不得了的体验啊。我打从灵魂深处理解了春先同学的想法是真实的,不是言语,而是言语里蕴含的意念直接刻划在对方的灵魂上。」
————也就是说,这是个不可能说谎造假的空间————
「那么,神乐小姐,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们就乖乖回答做出分辩吧。」
————虽然现在不适合想些色色的事情,不过神乐小姐的比例当真great!等会好想再揉一次————
两名少女互相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我。嗯,九日,你内心的失言我和神乐会全力无视,所以现在就为这个情况做个了断吧!
「「我————不是犯人!」」
————我以自己的付丧神发誓————
————我的生存之道是色情,可不是害人————
两名少女的附和以及伴随其中的真实想法感染了我。这的确是非常强烈的体验,不是大脑理解了语言的意思后接受到内心想法这种程序,而是内心的想法直接抵达心里,用自己的全身、全心理解对方的意思。
没有任何误解或曲解,对方心里抱持的真实想法,就这样真真实实地传递过来。
已经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也不需要交换更多的言语了。在这短暂的一时间,我们可以完全理解彼此的意思。
然后,与此同时————这个特异的水晶色空间也完成了它的使命,消失了。
仿佛转瞬即逝的海市蜃楼,宛如刚从一场淡淡的梦境中醒过来。
「……这里是……原来的地方、吗……」
有如一场白日梦的水晶色世界消失之后,我们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学校中庭,看到这些枝叶开展的植栽树木、色彩缤纷的花圃,以及灰色的校舍等熟悉的景色,让人对那片不可思议的空间记忆模模糊糊————
「我应该不是在作梦吧……欸、雪果!?」
看见幼小的少女倒在我身旁的地上,我脸色发白,连忙抱起她。如果那个水晶色的世界是出自雪果的手笔,那该不会有什么损害自身的风险吧……!?
「……呼……噜……」
睡着了,她呼吸平稳地睡死了。狠狠地虚惊了一场的我,差点抱着雪果摔倒……不过心底却松了一口气,这点程度看来是用不着担心了。
「用尽力量解放被封印的能力,她应该是累了,就让她睡吧。」
香澄不知何时化身成人形,走到一旁来,交叠着双臂说。
「封印……?这么说起来,对于刚才的现象,香澄你好像知道些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心里的想法就那样直接传过来……」
「这点你应该直接问雪果。理解那个空间之后,才能决定小子你是否能够成为白毛姑娘真正的主人,届时你可要用心跟她好好对话。」
香球付丧神用看透一切的语气这么说,声音里带着师长指导半吊子学生的味道。
「……嗯,没有外伤,不过我还是叫了救护车以防万一。」
「幸好是倒在柔软的土地上,至少铺条手帕给她当枕头吧。」
刚才还笃定彼此就是犯人、情势一触即发的两名女生,宛如没事人一样照料起昏倒的学生。不仅九日,就连向来认为只要有嫌疑,就会彻彻底底地粉碎这些可能性来加以确认的神乐,都丝毫不再怀疑九日。
然而,对于体验过刚才那片空间的我们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那种对方的心与自己的心重合的现象面前,一切的误会都被消灭殆尽,只留下相互的理解。
因为我们完完全全、确确实实地认知到原本无从得知的他人的想法了。
至少在这起事件上,我们三个人已经没有彼此怀疑的余地。
「呼……总而言之,这局面算是解决了。原来在牵扯到付丧神的事件里,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也未必可信。」
「嗯,正是如此,九日。幸好那位镜子付丧神强制性地帮忙解决了这件事……你这样随便怀疑他人很不可取喔。」
九日身旁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声音的源头跟声音听起来一样幼小————身高和雪果及香澄差不多。白袴、白色兜帽……以及披在肩上的袈裟。那是……僧衣?从那张可爱的脸蛋以及从兜帽里流泻而下的一头秀发来看……是女孩子?这位小女孩穿着一身尼姑的打扮?
「看这个模样……她是十月同学的付丧神吗?」
「对,我来介绍一下,她是金刚杵的付丧神————沙门。如各位所见,是个萝莉尼姑,我初次邂逅她的时候,简直兴奋得像富士山火山爆发一样啊!哈哈哈!日本从古时候就开窍啦!人们的意念居然创造出这么艺术性的萝莉,我由衷觉得这里真是个好国家啊!」
九日满脸喜色地炫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