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地过着校园生活。
每天都会得到别人的肯定,告诉我「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对我来说是多么宝贵的救赎,给了我的心多么大的勇气,我有点难以用言语来描述。感觉就像地面上垂死的鱼,获得久违的水一样。
「所以……我不想放任在这所学校里引发昏倒事件的犯人逍遥法外,这不是什么伟大的正义感,纯粹只是我不想让人破坏我的容身之处,我好不容易才拥有快乐的校园生活……我只是想让这种生活和平地继续下去。」
说到这里,我略嫌冗长的独白总算结束了。
「……这样呀。你是为了你的、容身之处……」
神乐对我这席话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我原本以为她完全不会关心我淌入事件的动机,结果她一直有安静地在听我说。
我还以为她充其量只会给予一点冷淡的反应,表示:「喔,随便啦。」
「……欸、唔唔、哇噢、雪果?」
一阵小小软软的温度冷不防地摸上我的脸颊,我倏地转头往自己旁边一看,只见雪果从我的胸口抬头看着我的脸,用那双宛如白色枫叶的小手轻轻拍着我的脸。
「…………」
她的表情相当难过,拍打的力道温柔得充满怜爱。这……难道她是想要安慰我,帮我打气吗?
「真意外,从你那浩呆的脸看起来,妾身还以为你是轻浮随便地活到现在的……不过,这下妾身能够理解那边那只白毛为什么会亲近你了。从那面镜子的『铭』来看,她确实会喜欢这种耿直小子的性情。」
听到香澄的感想,原本还在观察我的表情的雪果反应一震,绷紧了身体。铭?是指刻在杯碗或刀子上的名字吗?那又怎么了?
「……香澄,你以前认识雪果?」
相较于惴惴不安、感觉很害怕的雪果,香澄则是「唉」的叹了一口气说。
「妾身与你出生的时代相差无几,从你那窥视人心的能力来推测,大抵能够猜到原身……猜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如果你讨厌那个名字,那妾身就不说了。」
「嗯,谢谢……香澄,你的化身虽然像个讨人厌的冒牌贵族,性格却意外地温柔。」
「谁是讨人厌的冒牌贵族了!?你就不会老实地表达感谢吗,呆镜子!」
两名付丧神又像符合她们外貌的小孩子一样吵起架来,对于那些有听没有懂的内容,我歪了歪头。铭?原身?到底是在讲什么啊……?
「哎呀,虽然听不太懂,不过说起来,神乐和香澄的感情不也很好吗?」
品味着煎蛋卷浓郁的甜味(我家不是咸蛋卷,而是甜蛋卷派的),我这么说道。舍弃掉高雅的校园偶像面具之后,神乐为人冷酷无情,讲话又直言不讳,但是她似乎很信赖自己的付丧神。
我感觉得出来,她们之间有种超越器物与持有者,也超越主从关系的强烈羁绊,根据雪果所言,事实上,联系她们两人之间的缘,也呈现出相当粗实、相当牢固的形态。
「是呀,香澄从我小时候开始就陪伴着我……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十、十年……」
原来如此,这样缘不强烈也难。相处了那么多年,感觉已经像家人一样了吧。
「不过,这么说起来……神乐你明明是跟我同龄的高中生,又是为什么会待在正仓院这个机构里?应该不会是打工吧?」
「告诉你这个我有什么好处,春先同学?」
我想到之后随口提出来的疑问,马上被锋利如断头台的一句话果断堵了回来。嗯,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神乐这种辛辣的态度了。
「你讲话真的越来越不客气了耶……可是,这件事我还是要问。正仓院似乎是个国家级的机构,但它真的是个正派的机构吗?光看它让你这个未成年人担任员工这一点,就有点不太寻常。」
「你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它实际上确实不是个正派机构。」
对于我的疑问,神乐很干脆地这么回答。欸喂,居然承认得这么爽快……
「正仓院表面上是个正正经经的国营机构,但是由于要处理付丧神这种超乎常识的存在,里面其实充满了种种不合常理。机构会不问年龄地网罗付丧神的持有者,根据持有者的成绩,像我这样的未成年人也会被授与一定的头衔与权限,正因为这是个处理不适合以按图索骥的方式来处理的问题的机构,所以是用成绩和实力来评价一个人。」
原、原来如此……要处理存在超乎现实,还拥有各式各样不同能力的付丧神引发的问题,按照常识经营的机构的确做不到。
虽然付丧神的协助不可或缺,但是器物精灵们不是方便的道具,而是有心的存在,只肯把力量借给他们中意的持有者。这样一来,网罗、重视与付丧神之间拥有强烈的缘的持有者,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错,身为香澄的持有者……是我最珍贵的财产。」
我突然转过视线,看见雪果正把饭团分成两半,一半给香澄,两人打闹着说:「嗯,借花献佛。」「为什么鲑鱼馅料全部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