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若在阅读高肤色率书本的同时,热衷于某个行为的场面被泊桑目击的话,那件事一生都不会被她忘记……!」
……不,这是什么下结论的方式啊,那个例子。病夜宫对此向我投以冷淡的目光。
不,之前情况真是危险。
虽然想想继续这样讲下去,不过是时候该回归正题,我闭上了嘴巴。
我「总之」一声将话题给拉回来。
「有泊桑的能力的话————」
病夜宫打断了我要讲的话。
「但是奇怪。图书委员的柜台是每天轮班制的是吧?前一周在还书以及借书的时间点上,并不是说都在图书室的吧?」
「你啊……」
对将让人惊呆的话语给说出口的病夜宫,我也只能放弃什么似地叹口气。
「你到底是怎么想泊桑的啊……」
「你问怎么想……什么呀?」
「泊桑对她教训一句话吧————,让这不知世道家伙知道什么叫事物的道理!」
「唉,那是在演什么啊」
在如此吐槽的病夜宫对面,没想到泊桑也以表情让人可以了解的程度,露出表示「那什么角色啊」的脸,不过最后她对我什么也不表示,并抬头仰望病夜宫。
「我……前一周一直……都在图书室呦……」
「唉?一直都在做图书委员的工作吗?」
「不是……」
泊桑这样说著并摇晃她的三股辫。
「很平常的……一直在图书室里……读书喔……」
「……啊啊————」
病夜宫对此发出认同的叹息声。
「真是得,要是太小看泊桑的书痴程度可是很困扰的呀————」
「唉————,那角色还要演下去啊」
病夜宫一边这样吐槽我,一边是啊是啊地点头同意。
「也是呢,白水前辈就是这样呢」
也就是说……她看向泊桑的脸。
「那个,也就是借走这本绘本学生全员都记得吗?」
「呜恩……」
泊桑缓缓地朝纵向点了点头,之后以同样的速度将头倾斜在一侧。
「……呜呜恩?」
唉,究竟是还不是?
泊桑彷佛察觉到病夜宫心理怎么想似的,在以同样的份量环顾我们之后,继续讲下去。
「脸什么的……是清楚的……姓名就,不知道了……」
「啊啊.原来是这个意思」
于点头称是的我的身旁,病夜宫也点头。
「这样的话只要有类似学生名簿东西就可以了?我想姐姐那大概有就是了」
我对这样说完并准备要走出去的病夜宫————视线尽量不移到她支撑身体的手杖上————「啊啊,好喔」这样说了。
「我这就去拿过来」
*
以来这里时间的一半回到保健室。
————原本是打算这样。
「呜哇!」
「呀啊」
在走廊上,跟从转角处跑过来的女孩子差点撞上。
两人互相发挥各自良好的运动神经,虽说一同在瞬间内闪避对方,却因为朝同一个方向闪避的关系结果还是撞上。
头部跟头部对撞(因为对方在女生之中也算高的。并不是说我很矮),两人都因为头疼而蹲下去。
「好痛痛……」「痛痛痛……」
在这样互相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对方慌慌张张地向我搭话。
「不,不好意……」
对方语气在尾端越来越弱,是因为注意到我是谁了。她露出”什么嘛————”这样的表情,并将「什么嘛————」给说了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小念。我白道歉了」
「不不不。刚刚百分之百是在走廊上跑的你有错。好好给我道歉喔」
虽然这样提醒她,不过我知道刚刚是这家伙————白水泉的玩笑话。
白水泉。
是一年级生,在我隔壁班。
她既是泊桑的亲妹妹,当然也是我的青梅竹马。
详细的故事让我留到下一次机会,泉的人格特质以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好人』。
是要在前面加一个"超"字,完全看不到境界,人好到可怕的『好人』。
因『无底沼泽大好人』这称号而享负盛名的她,不可能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不道歉。
要说为什么的话,她是连自己没做错也会道歉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较崭新的地方,还记得『放学花生酱骚动』这件事。
不,虽然那件事是这家伙不好。
「没错没错,开玩笑的喔」
泉摇晃她的马尾,态度开朗地发出笑声。
与泊桑不同,喜乐哀怒表现明显的她,在表情上浅显易懂。
「对不起,小念没受伤吧?」
她这样说著,并以蹲著的姿势窥探我这边的情况,我也回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