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诸如此类。就是攻击这种地方。
————具体做了什么?
大槻她煽动我们的不安情绪。
首先催长起原史子对父母离婚的忧虑。我们想去帮她,结果她却拒绝了我们。
于是当然地,『巴弓』的气氛就很不好,很沉重。我们明明会魔法,却连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们一个个都自责起来。
然后津原万里就说想退出『巴弓』。我就觉得大家的言行背后可能有什么藏起来的东西。
————藏起来的秘密?
大槻就是说,我就想是不是有邪恶组织的人混进了『巴弓』,故意扰乱了我们的团结。
各种极小的小节,比如冲方久绘拿起一把剪子,我就害怕她是不是要拿来刺我,背上到处都是冷汗。
不管对自己说多少次,这不可能,没可能的,自己给自己的压力终于到了极限。于是,“焰雾的魔女”诞生了。
————也就是说,是因为小池亚季的暗魔法和压力才变成那样的。
大槻我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自己太脆弱。之前我只能像那种小型火焰喷射器一样喷火,堕落之后,我却得到了将火焰散成火雾的能力。
直线喷出的火焰可以闪身躲掉,像雾那样扩散的火焰却很难躲。
————您杀死那三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
大槻嘻嘻。连这个也要问吗?
好,渡边先生是特别的。我告诉你。
水魔法的津原万里最碍事,我首先出其不意烧掉了她的心脏。用的就是火雾,在她吸气的时候把火雾灌进她嘴里,一瞬间所有内脏都烧掉了。几乎没有外伤,所以尸体看起来很干净漂亮呢。
接着因为火雾能被风吹走,所以我盯上了风魔法的冲方久绘。战斗很艰难。最后我把她周围全部用火焰包裹住,消耗掉所有氧气使她窒息而死。
地魔法的原史子性格懦弱,所以很简单。她只会制造土墙一类防御魔法,挡住火焰而已。一个只守,一个只攻,结果不用想了吧。
————接着您杀向了光魔法的川原敏江吗?
大槻我本以为杀掉只会发光的川原敏江是最简单的。只要小心不被闪光照到眼睛就赢定了。
然而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川原敏江和小池亚季却是正相反的存在。
换言之,她有着能增大我心中光明部分的能力。
事后想想,她能做社长,最得人心,也是因为这个吧。
川原敏江的能力让我恢复了理智,我终于看到了自己都做了什么。
————接着就是逮捕和审判了啊。不过,按照您讲的事实来说,您不应该获得无罪判决吗?
大槻不,我有罪。不管什么理由,杀死同伴的魔法少女决不能放在外面自由行动。
至少,要等到她获得能覆盖掉这罪行的什么东西为止。
而且,我们是爱与勇气与正义的存在。我却连足以战胜自己内心黑暗的爱、勇气、正义都没有。这就已经是大罪了。
————您知道小池亚季后来怎么样了吗?
大槻当然知道。川原敏江在『巴尔塞战争』中打倒了她。
只是想象一下川原敏江到底是心怀怎样的感情打倒小池亚季的,我的整副身心都要被磨碎了。她可是很脆弱、很容易受伤的女生啊。
————那出悲剧之后,您有和川原敏江见过面吗?
大槻每个月都会来一封写着“好想见你”的信。我每次都会拒绝。
我说,你知道吗?从那之后,我允许进来见我的,只有渡边先生你一个哟。
————虽然确实听说您一直拒绝见面,但我是第一个见到您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什么您容许我和您见面了呢?
大槻呐,渡边先生。结束,就是开始。看着我的指尖。
「大槻云的指尖上,一束小小的火苗一闪即灭。」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封禁了魔法的空间啊?
大槻然而我却能用了。虽然只是火柴大小的火焰而已。它的意义,你终会明白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马上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下午的课?
大槻是啊。现在是午休呢。虽然只是妄想,但每天的课我还是想好好上呢。
————我明白了。
大槻渡边先生,一定会再来看我的。不管渡边先生么样想,这点都不会变。
显然,长年的牢狱生活已经使她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这是结束对她的采访后,我的感想。然而,直到后来『魔法厅特别劳教所』倒塌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一直都没疯。
记者/渡边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