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物品收在哪里,却故意翻出无关的抽屉。最后,拿布擦拭他可能徒手碰过的地方。
「屋内有任何她男友往来的迹象吗?比如牙刷,或是刮胡刀?」
这些东西,当时他应该都已回收。本来他就没放多少生活用品在那边。
「没有那类东西。可是,他在我妹的过去留下痕迹。」
「过去?」
「不久之前,她动了堕胎手术。」
4
峰和一阵沉默。
那是他的孩子。由美告知怀孕时,他只觉得遭到暗算。由美保证没问题,他才常常没戴保险套。
他耗费多少工夫,才说服想生下孩子的由美去堕胎啊!甚至不惜吐出「迟早会结婚。不要现在生」这种谎言。其实,那时他应该设法和由美分手――此刻,峰和再度感到后
「即使如此,」峰和开口,「她不见得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啊。遇害时,他们可能已分悔。担心她闹起来会破坏大事,一直没处理两人的关系,这就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即使如此,」峰和开口,「她不见得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啊。遇害时,他们可能已分手。」
「不。她应该还和那个人在一起。」中尾章代低语。「妹妹约莫是打算在第二天告诉我。」
「怎么说?」
「决定回新舄时,她透露在出发前。可能会有好消息,我没太留意,而且糊涂到连出事当下都忘。|回想起来,她是暗示要结婚。那天晚上,妹妹请对方到家里,想正式决定婚事,妹妹相信对方也很爱她,愿意和她结婚。」中尾章代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在调整心情和呼吸。她注视著峰和,继续道:「可是,对方并不爱她,也不考虑结婚,她起然提起,对方肯定慌了手脚。」
峰和想吞口水,嘴里却乾得要命。
慌了手脚――一点也没错。
两人欢爱后,由美说:我想确定一下以后的事。
以后的什么事?峰和一问,她回答:就是我们的将来啊。钱存得差不多,该定下来了。其实,明天早上姊姊会来,我想跟她提你的事,可以吧?
峰和根本吓坏了。
「不过,」峰和回应中尾章代:「即使情况正如你的推测,也不见得就是那个男的杀害令妹。毕竟只是被逼婚。」
「我考虑过这一点。」她点点头。
「可是,万一那个人另有结婚对象呢?尤其,倘若那个对象,是他成为人生胜利组的关键,我妹不就只是个麻烦?」
峰和闭上嘴,瞪著中尾章代,想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中尾章代轻叹一口气。
「其实,我是在得知某个男子的存在后,才想到这种可能性。」
「某个男子……」
「最近整理妹妺的遗物时,我发现一本姓名学的书。顺手翻阅,看到空白处写著一个名字。那是个奇怪的名字。底下是妹妹的名字,姓氏却不同。她叫弓子,弓箭的弓。那个奇怪的名字是『本乡弓子』。」
峰和感到一阵冲击,脚下地面彷佛突然塌陷。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发白,指尖冷得像结冰,浑身发抖,嗡嗡耳鸣。
「原来妹妹的对象姓本乡,她才会想瞭解冠夫姓后,运势将如何变化。当时,她一定满怀梦想吧。」中尾章代的双眼充血,「我追溯过去,寻找拥有那个姓氏的人,我没报警,过了这么久,警方恐怕不会积极调查。况且,这种程度的线索,无法当成行凶的证据。」她发红的双眼盯著峰和。「不久,我查出一个男子。妹妹任职的店里,有个姓本乡的人经常出现,现在是某中坚企业社长千金的赘婿,改姓根岸。有人说,他这辈子不必再奋斗。他是在七年前结婚。,居然是七年前,妹妹正是七年前遇害。是偶然吗?是巧合吗?假设那个人为了一步登天而杀了妹妹,会太离谱吗?我委托好几家徵信社,针对根岸进行彻底的调查。学历、籍贯、兴趣、嗜好,甚至包括偏爱的异性类型。看著调查结果,我想起妹妹几次令人印象深刻的谈话。妹妹提到想去的地方,是那个人的故乡;妹妹突然感兴趣的爵士乐手,那个人也爱听。其他符合之处不胜枚举,那个人不可能与妹妹无关。还有
一个关键,那个人的血型是AB型,与凶手留下的精液一致。」
峰和听到嘴里发出卡嘁卡嘁声,是牙齿相击的声响。他直冒冷汗。
「证据……」他勉强挤出声音,「证据只有这一点吗?到头来,只有血型一致?这样不能说是凶……凶手吧。」
「要警方逮捕是不可能的。」中尾章代点点头。「但再过几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再过几年?什么意思?"」
「一年前,我想出一个实验。」中尾章代的嘴唇形成奇妙的弧度。看出那是一丝笑容时,峰和如坠冰窖。她继续道:
「当时,我对凶手完全没有头绪。我认为必须采取行动,便用了『那个』。」
「那个?」
「凶手的精液。」她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发现妹妹的遗体时,其实我偷偷采取凶手的精液。那是警方唯一的线索,对我来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