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关系……更倒退了?”
“不是。”
真一郎犹豫地询问后,野伏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会为了让她有朝一日给我织毛衣努力的。”
野伏露出开朗的笑容,把手叉在脑后。
“我交到了一个元气满满的女性朋友。和她做朋友还有可乐和今川烧,赚到了吧?”
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不过话里带着可乐和今川烧,看来这是爱子提的。
————我从真一郎毕业了。
爱子那句话的意思,真一郎似乎有所明白了。
“野伏……”
重要的东西或许只有失去时才懂。爱子提出从朋友重新开始,应该是她设身处地考虑之后的结果吧。虽然至今仍无法忘却的嘴唇的触感,不过在对野伏的罪恶感消失之前,是打算和野伏从头开始吗。如果她是这么打算的,那么自己也必须在之后面对野伏才行。
“就是这样,帮我跟石动乃绘问声好。”
野伏转过身去轻轻挥了挥手。
“那再见啦。我今天开始在小爱那里打工。”
离去时,他的声音就和呼唤最喜欢的爱子时一样轻快。
“…………”
野伏轻盈地跑在仍有积雪的路上。目送着他的背影的真一郎因为突然听到的声音转过头。
树上的积雪落在了鸡舍的旁边堆积起来。来到这里就应该能见到的乃绘今天并没有出现。
“……乃绘……”
体育馆里也没有乃绘的身影。二楼的美术室,讲坛都去找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如果是自己漏掉了的话,现在她也应该和纯一起回去了吧。
“呐,地面,乃绘有没有来?”
地面一边啄食着饵料一边咯咯咯的叫着。在真一郎看那是不是红色果实而弯下腰的时候,体育馆里爆发出了“哇”的欢呼声。
不知是萤川得分,还是其他人打了个精彩的球,体育馆被欢呼声包围。
“…………”
真一郎瞥了一眼后重新看向鸡舍。
“果然来过啊,乃绘……”
鸡舍的地上,散着红色的果实。
即将在后天正式上演的麦端舞的练习里准备了斗笠和一尺五寸的杣刀。把刀别在腰间,手持斗笠后,一股从未有过的紧张感环绕在了心头。
“一、二、三……”
台上放着的CD机播放着麦端舞的调子。顺着拍子往前踏出右脚,同时回转手上的斗笠,发出沙沙声。
重新架好斗笠往左前方看去,背对台子左手放到鞘上,想象着下一个动作的同时把斗笠收到左手。
“……唔。”
集中在正确做出动作上的真一郎比旁边的林快一步放下了斗笠。
“少爷,好好听拍子!”
很快,能登的声音响起。
————冷静,冷静。
真一郎一边说给自己听一边用脚后跟踩着拍子。把斗笠伸到前方静止后,这一次所有人的节拍调在了一起。
“……能登先生,刚才的地方再来一次。”
没喘一口气,真一郎便转身看向站在台上的能登,低下头道。
“我们陪你,少爷。”
林拍了拍真一郎的后背,有泽和东海也点了点头。
“在永森来之前练刚才的地方。”
“好。”
拍手打着节拍的能登重新调整CD。乐曲很快再次开始,双手持笠闭着眼睛的真一郎全神贯注在了节拍上。
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次练习一直持续到很晚。吃完野伏送来的爱子做的慰劳品后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左右了。
“我回来了。”
拉开内玄关的拉门后,真一郎冲家里喊道。真一郎坐到台阶上把鞋子脱掉,换上拖鞋顺着走廊前进,不过在此期间并没有人回应自己。
“我回……”
是没听到吗。走近客厅的真一郎又一次开口。这时,酒窖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那边怎么样?”
“是的,没问题。”
是在准备麦端祭用的新酒的发货吗,宗弘和松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刊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真一郎看向灯火点点的酒窖。
“妈妈也在吗……-->"><b>本章未完</b>”
父母和松下在酒窖,说明主屋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酒窖的忙碌和主屋的寂静,让真一郎响起比吕美已经不在这个家里的事情。
走到比吕美的房间前的真一郎停下脚步。
“…………”
真一郎犹豫了一下后把手放到了门把上,推门进了房间。
关上门,打开灯。走到整理干净的榻榻米上后,真一郎看向空了的书架和桌子,停下脚步。
————还是第一次呢。我到这个家后真一郎进我的房间。
“……比吕美……”
第一次进入比吕美的房间的那天。那天的比吕美的身影和如今什么都不剩的